一轮弯月高高地挂在深邃的苍穹上,洒下清冷孤绝的银辉,照得小路上的树木愈发的诡异起来,微风吹得树木发出“哗哗”的声音,地上的树影也跟着抖动起舞。

青曲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得更紧了,慢慢地走着,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竟有些后悔了,可就这样回去也未免太不值了,还是自己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的。月光朦胧照出了他微微不满的小脸,自从那次意外受伤后,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一直跟在了他的身边,怎么赶也赶不走。而红衣公子和子燕对此,竟然一点儿也不意外,好象早就知道般。其实,那个男人的武功很高,跟在自己身边也是自己比较划算。可…他也不能整天都跟着他呀,连一点点自由和隐私都没有。

他走着走着,根本就没注意到路。低低地叹了口气,想起那次只是去找个客栈,可那自称绝的面具男人往那儿一站,客人都吓得跑了七七八八,年迈的掌柜那欲哭无泪的表情,青曲现在想起都觉得有些内疚。“唉,怎么办呀,总不能一直让他这么跟着吧!”沮丧地踢了踢路边的花草,晚风轻拂却一点儿也没拂去他心中的烦恼,“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不可呢?”

“哎,不想了。”半晌狠狠地甩了甩脑袋,不想再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

“可这…到底是哪儿呀?”

才抬头青曲的额上就滑下了一滴冷汗,看着这被月光笼罩着的树林,听着耳畔偶尔的一两声虫鸣。有些无语了,自己竟然迷路了,转过身犹豫地看着两条都有些似曾相识的小道,手指从右边移到左边,又移了回来,“应该…是这条吧?”不确定地自问自答着。“好,就这条吧!”怀着赌一把的心思彳亍地走向右边那一条,可才走几步,感觉不对了,又返回去。选了左边的那一条。

“如果错了大不了明天早上找个人问问。”怀着这样的心思自我安慰着同时心里也不断地祈祷着:千万别错呀,要不然今天晚上就要睡荒郊野外了。

一个人在无人的树林里走着,只听得到虫鸣的声音和树叶的哗哗声,再无其它。片刻,手心里已渗出了一层薄汗,紧张地瞄了瞄四周,快步地走着,有些后悔昨天看了那本《聊斋》,因为按照书上的情节,孤身一人在树林里行走,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一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脚底更是像生了风似的,直往前赶。

“扑哧~”

听到声音,他的脚下一顿,竖起耳朵听得格外清晰,背后也生出了一层薄汗,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发出声音的地方。看清后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呀。如此,便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抖了抖袖子看着那天小路,应该快离开这个树林了吧?才抬起脚,一阵凉风从背后传来,汗味也吹去不少,垂腰的青丝被拂得高高的,极美地飞扬在颊边。青曲眨了眨眼睛,这风吹得还真及时呀,刚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凉爽多了。

刚想走,却忽然发现周围的气氛变了,虽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但总感觉怪怪的。

困惑地摸了摸头,衣袖滑下,露出光洁的手腕儿。忽然手腕处好象被什么黏腻的东西扫过,青曲身体一僵,摸着头的手也不敢放下来。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正在一寸一寸舔着他手腕的皮肤。细细长长的东西不断地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地摩擦着,根据那少许温热的气息和皮肤上沾有的黏液可以肯定地判断,那东西是个“活物”。

此时夜更深了,月亮已慢吞吞地爬上了枝头,月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平添出几分阴森恐怖,再看看他后面的东西,胆小的月亮吓得一抖,很害怕地拉过打酱油的乌云,不敢再看一眼。

“活物”好象已不满足手腕那么一点地方了,不断地向上亲舔着,把他头上的五指挨个儿舔了个遍,连指缝都不放过,在那里流连着。青曲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但手指因它的亲舔还是忍不住颤抖了。

吞了吞口水估量了一下,那“活物”好象也没多大,如果自己跑的话,应该跑得过它吧?就算跑不过也比现在这样坐以待毙的好。于是,他趁此机会,手一收一鼓作气向前奔去。那速度,绝对是他从小到大跑得最快的一次,而后面的“活物”连舌头都没收回来,看着他逃命地跑远了,明显没反应过来,但也只是片刻微愣,追了上去。

他果然是缺少锻炼,才跑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但一想到后面那个诡异的东西,又只有强撑着向前跑,速度却是明显的比刚才慢了许多。

突然,脚下一紧,好象在瞬间被什么东西捆住,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栽去,他立马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啪!”他真的摔倒了。

可感觉也没那么疼,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再睁开一只眼睛。只看到朦胧的树影,可手掌下接触的东西却不像是泥土或干枯的树叶,倒有些像…冰凉凉的石头。青曲这样思考着,可不对呀!这是什么!食指轻轻地抠了抠那指甲大小的东西,脑袋里被疑惑填满。

此时,月已没入了云层中,只是依稀的光线可以看清,他小心地把头凑了下去,指尖又轻轻地在上面刮了一下,石头般的东西竟然害羞地往旁边缩了一下。

这下青曲的脸全白了,手指也不敢动了,全身僵硬着肌肉紧绷。忽然一股热气喷在了他的头上,一个长长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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