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从小的教育,让自己将对主人的畏惧刻进了骨子里,光是这几次简短的相处,以及以往的观察,欲行就知道,眼前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好性的人,因此,越发的小心翼翼。
后来,他知道了,如果在那个小屋里自己没有忍住,只要出了那个门,在主人的布置下,自己绝对没有活路。
心里暗自庆幸,对主人更是不敢有丝毫忤逆。
他在那个小屋,整整住了五年,主人很少去,只要去了,心情必定不好,之后自己起码要修养半月。
于是,自己就越发的害怕主人生气,因为主人只要一生气,在别的地方没有发泄完,必定会来找自己。
开始只是单纯的刑罚,等主人通晓情.事后,主人偶尔也会来找自己。
他知道这是不合常理的,阴阳交合,才是天之所道,主人的动作,也绝对称不上怜惜,可是不知不觉,他变得开始期望和主人亲近,他渴望和主人肌肤相近的感觉,奢望主人那偶尔的温柔。
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可是自己的经历,本就不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在黑暗中无根的自己,往往会不择手段的抓住一切可能是自己的东西,武功是,主人亦是。
而主人强势的介入,恰恰满足了自己心里的阴暗情绪,欣喜,自己,终究是有根的人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容许破坏。
主人一时兴起的玩具,在主人玩腻后,自己会让他彻底消失,七夜因着主人特别的关注自己不好弄,一个小小的戏子,稍稍推波助澜,效果可是好得很。
欲行漫无目的的想着,收敛全身的气息,闭目温顺伏在雅尔江阿身边。
☆、弘皙
简亲王府嫡长子的洗三,雅尔江阿以孩子体弱为由,只请了一些亲近之人,并没有大办,待到满月之时,因着各种原因,就不好再简单的办了,天知道雅尔江阿最不喜欢喧闹了。
想着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雅尔江阿的脸彻底黑了。
瓜尔佳氏出了月子,身体早已恢复,正装扮一新的招待各家福晋。西林觉罗氏在一旁打着下手,招呼着与自交福晋同来的其他女眷。
各家都有耳闻,简亲王雅尔江阿对自己的第一个妻子颇为宠爱,一时间,西林觉罗氏在各福晋之中也算得脸。
毕竟,旗人讲究三妻四妾,侧福晋也是妻,上了玉牒的侧福晋所出之子,一样是有资格竞争世子之位的。就算现在瓜尔佳氏产下了嫡长子,西林觉罗氏还未有孕,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雅尔江阿满含笑意的听着周围人的恭喜。的确值得恭喜,雅尔江阿如今不过十七岁,就已有了自己的子嗣,还是嫡福晋所出,又是一举得男,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待到行至崇安那桌上,崇安嬉笑着灌了雅尔江阿三杯酒,说道:“想不到啊,咱们之中属你成亲最晚,偏偏,叫你的了头筹,真真气死个人!”
雅尔江阿面不改色的喝下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听了崇安的话,一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崇安,才慢悠悠以颇为遗憾的语气说道:“没办法,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
“哈!”旁边几个听清了两人说话的人,自以为小心的瞄了瞄崇安,嬉笑起来。
崇安被雅尔江阿的话噎了一下,颇为无奈:“你小子,说话还是这样气死人不偿命!”
旁边一人搭上崇安的肩膀,戏谑道:“算了吧,崇安,咱简亲王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想从他身上占便宜,也不怕自己到最后输得没裤子穿!”
崇安涨红了脸:“不就赌输了那一次吗?你老挂在嘴上干什么?”
雅尔江阿轻笑:“崇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取笑他?”
“哈!”话一出口,几人笑得更欢了,雅尔江阿看似维护的话语,实际上也是在拿崇安来打趣,众人又哪里听不出来?
一时之间,几人说说笑笑,互相揭短,好不热闹。同桌几人偶尔眼波流转,意味深长。
康熙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前段时间还传出康熙已卧病在床的消息,别说是走,就连笔都已经握不住了。
所有人都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康熙,这个在至高无上的皇座上运筹帷幄了六十余年的人,快要倒下了。
整个京城,都沉寂在一股焦虑而激动的氛围下,皇子之间,就差直接撕破脸皮了。
而近来最得康熙心意的人,无疑是皇四子,毕竟又是祭皇陵,又是儿子寄养宫中的,皇四子,是康熙最后这段时间最得他心的皇子,这点,没人可以否认。而他又是孝懿仁皇后的养子,更是当今四妃之一手握宫权的德妃亲子,身份尊贵,已呈赢面。
不过,那些皇子又岂是好想与的?加上与皇四子同母所出的大将军王皇十四子。。。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
雅尔江阿嘴角含笑,这水,越混越好,否则,如何摸鱼?
想到自己卧室地下室里的人,雅尔江阿的心情更好了,也许,今天可以去看看?
说是为了庆祝嫡长子的满月,可进入的主角不过还是个奶娃娃,什么都不懂,早上起来折腾了一大会,现在早让乳娘抱去休息了。
简亲王府的众人,却都是忙碌了一整天。
待客人都尽兴而归,主人们都梳洗休息后,下人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清理一切。
雅尔江阿回到寝室,将书架旁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