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随后也到来,闻言便兴味地打量何聪一番,后者竟然也平静地打量回来,楼兰莞尔失笑:“哦,这纯种不错,要不要跟我交换呢?”
楼兰身后的纯种司徒文鹏立即以怨毒的目光刺向何聪,纯种的圈子原来就不大,何况初代纯种人数有限,本来就藏不住人。司徒文鹏自认深谋远滤,从未间断过对‘对手’的研究和关注,他早就摸清楚了何聪的底细,当下不屑地喃喃:“哼,不过是个笨蛋。”
碧翠抿唇,浅粉色眼珠子透出不屑,他对这名纯种无法生起敬意,甚至很愤怒。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纵使奉天前一刻还在生何聪的气,这一刻却为司徒文鹏的无礼而愠怒,碧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然而司徒文鹏仗着自己有特权保护,竟然把单薄的胸膛一挺,硬梆梆地装起镇定。
楼兰原就不待见这纯种,眉毛一横,正要呵斥,却被醉鬼略带困惑的单音给打断了。
“啊?呵呵,你是说你连笨蛋都不如?”何聪说完,还笑了笑,补充一句:“嗯……你太谦虚了,其实你还行。”
这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了,楼兰首先不客气地大笑,弄得司徒文鹏又妒又恨,筛子样抖个不住。
“我只说你是笨蛋!”
“哦,那她是特别喜欢笨蛋哦?”
提及心中的女神,司徒文鹏硬生生地吞下这哑巴亏,顿即气绿了脸。
那里嘀咕:“解气。”
楼兰环手抱胸,坚定道:“奉天,我们交换纯种吧。”
“不要。”
不等任何人反应,何聪断然拒绝。
“为什么?”楼兰好奇地问,她再度打量何聪,兴味盎然:“我不好吗?”
“……”何聪静静地看着楼兰,似乎正在费劲思考。
现场没有人说话,奉天是要给楼兰面子,其他人见他不做声,自然也不敢造次的。
过了半晌,就在楼兰的耐性告罄以前,何聪发话了。
“我要困觉。”
“嘎?”
何聪淡淡地巡视在场数张呆脸,最后走向碧翠,一脑袋闷进美人怀里,蹭了蹭。
碧翠傻傻地环住下溜的纯种,绵长呼吸声从怀里传出,碧翠内心一阵狂风暴雨,砸得凌乱不堪,小人儿在断涯上迎风咆哮——何聪阁下,这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黄泉像个陶人似地杵着,众人仿佛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些龟裂的痕迹。
何聪就这么睡过去了,可怜碧翠得硬着头皮把纯种塞给族长,还要低声晓以大义一番,才让上司乖乖演出‘照顾纯种’的好戏码供人观赏;也可怜楼兰这知道真相的笑得肚皮都要破了,惹得第二天整个方舟都在报导她的‘疯狂’;更可怜那里和欧健文的心灵受到极大冲击,发誓以后要监督某纯种远离酒精,不然下次他扑的是自己,那该怎么办?
风波终是要平息,奉天抱着何聪提前离场,基于以纯种为先的原则,大会自然不做挽留,于是植物系族长一行四人,其中一位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提前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