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乾朔虽然两世为人,但前世忙於生计,对很多事都还单纯,这一世长到现在,还不过是个小孩子,因此依然在很多方面都还很单纯,并不理解苏维赫这句话的深意,只觉得对方这话说得古怪,肯定不是什麽夸奖的好话,但是又想不出什麽话来反击。
最後,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谢了苏维赫的赞美。苏维赫被欧阳乾朔这幅样子逗乐了,拉著对方的手,走向别墅,“你还没吃过早餐吧,不如和我一起吃”
欧阳乾朔用了点力,想挣脱苏维赫的手,奈何人小力气也小,挣不开。只好有些气闷地看著两人拉著的手,“我已经吃过了”
苏维赫没有停下脚步,“哦?那正好,陪我吃”,意思就是,我吃,你在旁边看著
从小到大,有谁这样对过欧阳乾朔,裴司煜从来没有,就连祖父、外祖父都没有,这苏维赫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
欧阳乾朔觉得心里有些不悦,虽然他和苏维赫是兄弟,但他更多的时候,更习惯於做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身子有些不安分,尽力扭动。
苏维赫哪里把他这种小脾气放在心上,健壮的手臂一个用力,就单手将欧阳乾朔抱了起来,
欧阳乾朔的鼻子直直撞上男人厚实的肩膀,好痛!不觉闷哼一声,苏维赫的肩膀倒是没多大感觉,听到了欧阳乾朔的痛哼,苏维赫侧过脸看向欧阳乾朔,眼神里都是促狭的笑意,似乎在说,“怎麽,很痛是不是,早先乖点不就没事了”
欧阳乾朔偏过头,不去看苏维赫那张脸,脸色臭臭的。人却乖乖被苏维赫抱著,不再乱动了。身上穿的衣服都被苏维赫身上的水珠打湿了,苏维赫一放下欧阳乾朔,就见人溜得没影了。欧阳乾朔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至於陪苏维赫吃早餐麽,肯定是门儿都没有!
一上午,欧阳乾朔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出去。就连午饭都是叫佣人送进房间,问少爷在房里干什麽,答曰,玩游戏。
岛上其实还是有蛮多娱乐设施,守著海滩这个天然娱乐场,可以冲浪、游泳,驾驶帆船,开沙滩车,玩沙滩排球,岛上也设有专门的娱乐设施,高尔夫、骑马、打网球,还有一个大型游泳池配合著小型的水上乐园,几乎是应有尽有。
不过,欧阳乾朔不太想去,自己一个人玩那些总是没意思。在房间里玩累了,欧阳乾朔坐在沙发上伸个懒腰。一旁的佣人劝道,“小少爷,您看,外面今天天气多好啊,不如出去玩一会”
欧阳乾朔偏头一瞧,果然,现在已经下午了,外面的阳光明媚,心动了。欧阳乾朔去了岛的腹部,就是岛的中心。
经过一片葱郁的小树林,陪同的佣人提醒道,“小少爷,您回来後,还没去过祈福池呢”。欧阳乾朔想了想,向树林深处走去,这里有一条淡水河,很小。而且河道很特殊,河道形状竟然酷似汉字“福”。
欧阳乾朔走到亭子里,亭子的桌子上,摆放著一些小小的玻璃瓶,还有纸、笔墨等物。佣人殷勤地替欧阳乾朔准备笔墨等东西,铺好一张大红宣纸,毛笔蘸了些墨,递给小少爷。欧阳乾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福”字,运笔收笔,一气呵成,虽说谈不上什麽造诣,但是的的确确是毛笔字,绝不会被人看错。
“呀,小少爷这字写得更真好呢”,佣人中一名男子笑得亲切,轻轻拍手,夸赞欧阳乾朔的字。
欧阳乾朔一边将毛笔放下,一边斜睨了那男人一眼,“嗤,你说说本少爷这字哪里写得好了?”那男人对毛笔字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刚刚只是出於讨好才说了那句话,现在欧阳乾朔让他评论这毛笔字,他僵了一下,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硬著头皮继续笑道,“其实属下也不太懂,就是觉得小少爷这字好看”。欧阳乾朔没有看那名佣人,而是在审视自己的作品,“你倒也会说话”。那佣人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大舒一口气。
略等了一会,纸上的墨迹一干,就有佣人自觉地过来把纸折起来,最後卷成一个小纸轴。欧阳乾朔拿了一个玻璃瓶子,将纸轴装进去,塞上木塞。然後走到那小河的上游,将玻璃瓶轻轻放进河道里。那瓶子就顺著水流在河道里飘行,转眼间就漂过了“福”字形的河道,欧阳乾朔还没动手。就见一只修长的手伸出将那只玻璃瓶子捞了起来。
欧阳乾朔看过去,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半弯著身子,手里拿著玻璃瓶,俊美的面容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这是什麽”,男人好奇地问
欧阳乾朔露出笑容,冲对方走过去,“二哥,这是一只祈福瓶”,欧阳乾朔抽出对方手里的瓶子,走向旁边的一颗树下,将瓶子用绳子挂到了树枝上。
黎越珂发现这树上已经挂了很多类似的小瓶子,“这些都是你弄的麽”
欧阳乾朔点点头,祖父对这些事从来不感兴趣,裴司煜只在小时候弄过几个,本身对这个也并不感兴趣。所以,这树上的祈福瓶大多是欧阳乾朔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