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先一步躲进树丛里,并且换了一身粗衣短打的墨岘,现在已经到了山门了。

他们这些小角色,甚至都不用记名,刚刚送上礼物,就被截云派的弟子“礼貌”的带到一边去了。

不过墨岘有些奇怪,按说这种大场面,在山门处待客的怎么说也该有一两个高位弟子吧?可是事实却是,虽然也算是应对得体,但那也改变不了他们都是普通弟子的事实,墨岘被领走前,便看见有几位江湖上位份不低的侠客表现出了不快。

难道是杨九晨故意给各大门派下马威?但他如今的风光,不过是靠着背后的玉华宫,要是让他把各门各派都得罪光了,那无论玉华宫如何强悍,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不老实的傻话门派,而出面硬很硬撼整个武林吧?

当然,墨岘并不在意那杨九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是那些管事的不出面,他也见不找七师兄啊!

终于,新娘的轿子上山时候,有那么几个管事弟子出现了。但是更诡异是事情也随之发生了,因为新郎没出现。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不对劲了。

可想而知苏家堡前来送亲的众人脸色有多么难看,周围人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又是多么的明显。

就在众人都以为今天这亲八成便要结不成,截云派苏家堡今日这喜事便要变成一个笑话的时候,杨九晨终于被几个亲信搀扶着出现了。

让墨岘吃惊不已的是,看杨九晨的样貌,依稀竟然是就是卢律!出人意料的真相让他忍不住走了神,虽只是一瞬间但却让他误听了卢律亲信对大家的解释。不过倒也不用他特意询问,毕竟身边人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截云派中出了奸细,趁着掌门不防,忽施了黑手。而且听说这奸细也是截云派的高层,甚至还是前代掌门的亲戚。

墨岘很想问问那奸细死了没有,因为他不得不将事情朝最坏的方面想去——那奸细怎么听怎么像是七师兄,但是现在这么问,实在是太容易引人怀疑了。

杨九晨虽然重伤,但毕竟是没死,于是依然一切大体如旧,只是因为杨九晨的身体,闹洞房和洞房花烛夜显然都要省了。

也因为这,宴席上便有喝醉的粗汉小声说着,若是这杨大掌门不行了,他们自然是愿意代劳。

酒宴进行到小半的时候,墨岘已扮作醉酒,回到了截云派安排给他们的厢房休息——当然是通铺的厢房。不过他自然不是回来睡觉的,待那送他到厢房的弟子离开,墨岘已经轻手轻脚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正想把我两只手挠烂了orz,但理智告诉我越挠越痒tat,所以只能忍着,最好碰都不要碰

9、009逃亡 ...

墨岘如同一只灵猫一般悄然无声的趴在房檐上,白日里蓝黑色的衣裳,如今在夜里就与黑色没什么不同,如今他趴着不同,几乎与身后的夜空融为了一体。

墨岘原本是想摸个“舌头”,好问出七师兄的下落。但他已经在这趴了快一个时辰了,从他所在的这个地方走来走去的截云派弟子,不算那些成群结队的,单身一人少说也有十一二人,但墨岘却一直没有动弹。

并非是因为那些来往的弟子都好巧不巧的是墨岘的熟人,墨岘往日的情谊没有动手——就算是都是熟人,墨岘对这些人也无丝毫的情谊。而是因为墨岘手太生……

按理说以墨岘的武功,这些人都是手到擒来。但过去墨岘的战斗经验,基本上他的敌人都是野兽,唯一和他动过手的人类,只有鬼医,那还是教导武艺所需要的正常切磋。所以,墨岘绝对是一个理论经验丰富,且装备精良(内力武功)精良的菜鸟级江湖人物。

他从潜出厢房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计算着怎么抓一个舌头,趴到房檐上的时候,依旧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当看到截云派的弟子,从他这个房檐之下走来走去时,墨岘就在想着该从背后袭击,还似乎从侧面袭击?该点了穴道,还是捂住口鼻?该把人拖到房后的阴影里呢,还是直接拎去废弃的枯井边?

他还没算计好,人都已经走过去了……如此恶性循环,一直到现在。

不过墨岘总算也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趴到天亮,甚至趴到被人发现,都抓不着舌头,更别说是找到七师兄了。

但终于又有一个落单的截云派弟子走过的时候,墨岘干脆牙一咬,心里默念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飞身扑了下去。

那弟子只觉得身后一阵两份吹过,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是身上一麻被点了穴道,下一刻整个人就已经腾空而去,待停下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一处屋舍与院墙的夹角无人处了。

“萧轩易在何处?”七师兄的名字,墨岘还是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也幸好想起来,否则如今若是问七师兄,被知道了他这劫持者是出自截云派还是小事,到时候被指错了人可就麻烦了。

“……”这弟子没说话。

墨岘想了想,觉得或许自己该“严刑逼供”一番。而这也将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伤害别人,想到这,墨岘顿时感觉喉咙发干,手心出汗。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掐住了这弟子右臂的麻筋上。

这手法不会让人受到伤害,但那种酸疼之感,就是个壮汉也会疼的浑身发颤,惨叫连连。可是墨岘抓到的弟子却好像是个少有的硬汉,别说惨叫呻吟,就是连颤都没颤一下。

墨岘顿时有些郁闷,可是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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