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赏呲了一声:“这都没打听清楚?呵,你不知道,天正娱乐现在有多少股份在徐家么?而且,陆正还不知道挺不挺得过来呢,别说那陆彦死了,就是那陆彦活着,还指望他能接下天正娱乐的班?”

陆彦脑子轰地一声,想起徐辉的那个电话,想起94国道96国道,突然好像什么都想通了,他的声音有些发哑:“他们不是兄弟么,二十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啊……”

“兄弟?”戚赏撇了陆彦一眼,眼中带着不屑,“也就陆彦那煞笔姓,对于他那些兄弟来说,他不过就是个好宰的冤大头。”

陆彦有些恍惚,抬头,又看见冯陌上和顾言常两人,一人拿着一束白色马蹄莲,神情庄重,往灵堂走。

他看了两眼,又头也不回地跟着新人上了车,心中五味杂陈,一路无言。

待得回了住处,陆彦躺在床上,睁着眼,发了会呆,又给陆正打电话,此次,却是打不通了。

他决定还是去医院看一趟。

曹瑾不在,不过戚赏就住在他楼上,所以陆彦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上楼,敲了戚赏的门。

戚赏开门一脸不耐:“有话快说,我还要去赶通告呢。”

“能不能告诉我陆正所在的医院和病房?”

戚赏看了陆彦两眼,哼了一下,嗤笑道:“当初若是你从了那陆彦,今日又何必这样,现在倒是想通了?要有骨气,有本事一直有啊。”

但最终戚赏还是给了陆彦医院地址和病房号。

陆彦坐在出租车里,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见了陆正,该怎么跟他解释?

不过总归是自己的老爸嘛,肯定能认出自己,陆彦自信满满地想。

他下了车,脚步有些轻快,几乎是小跑着上了三楼。

还未到房间门口,就见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急急匆匆地样子。陆彦拉住一个护士,问道:“哎,陆正是住在这里么?”

护士看了他一眼,道:“是倒是。”

陆彦正准备进去,又被护士一把拉住:“你进去干什么呢,你来晚了,病人已经死了。”

陆彦一下子懵了:“你说什么?”

☆、第 4 章

护士回头看着他,笑道:“你是陆正家属?不对啊,我记得陆总唯一的儿子前几日也去世了,他爸这才气病的。”

陆彦人一下子脱了力,扶着墙,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对了,他怎么会突发脑溢血的?”

护士看着陆彦眉清目秀的样子,却神情悲凉,心中有些同情,低声安慰他:“哎,送来时就不能说话了。去得快,也没有太多痛苦。”

陆彦脑子轰鸣,只问道:“人呢?”

护士指了指楼下:“已经送到太平间了,准备火化呢。”

陆彦身子一个踉跄,又迅速三步并两步地跨下楼,赶到那个冰冷的太平间门口,正见几个护工正推着移动床往里走,陆彦疯了一样上前,一下子拉住一个护工,掀开他,手有些发颤地拉开那张白布。

那张不是太慈祥,时时暴躁的此刻却安详的脸,永远再也不会怒火冲天,再也瞪不了他,骂不了他了。

陆彦撕心裂肺地喊了声:“爸——”泪如雨下。

身旁被掀开的护工本来有些火,但见了陆彦这般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敷衍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节哀,不要妨碍我们工作啊。”

陆彦拉着移动床不肯撒手,声嘶力竭:“这是我爸!谁也不能把他烧了!”

护工有些不耐烦了:“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东西,这人儿子签了字的,我见过骂人孙子的,就没见过上赶着做人儿子的。”

一旁另外一个护工叹了口气,道:“哎,你也是陆总的干儿子吧?陆总亲儿子死了,是他义子送他来的医院,字也是那人签的呢。有钱人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喜欢认干儿子……”

陆彦满面的泪,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旁护工看了他一眼,终是上前,一点一点扣开他抓着床沿的手指。

陆正有个干儿子,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徐辉。

陆彦站在太平间的门口,冷风席卷而来,几乎要把他吞噬。

他突然发现,那些真相,如同当日灌进脑海中的酒,如同当日滴下的血,一点一点,侵袭了他的思绪,拉出一串串成珠子的记忆。

原来不是了无踪迹的。

徐辉是为数不多知道自己喜欢冯陌上的,徐辉冷眼旁观自己这么多年的小动作,冯陌上顾言常的多次合作是徐辉提议的,八卦报纸当日是徐辉扔给他的,那日的酒是徐辉陪着他喝的,最后那个电话,是徐辉打的。

徐辉在一年前刚跟自己说,要去做公证,认自己父亲做干爸,笑着说,若是以后陆彦不争气,给陆正养不了老,还有他在。

陆彦整个人疲软了下来,他跪在太平间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磕了三个响头,过往的医生护士,都吃惊地看着这个举止奇怪的少年。

然后他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

几日后,再听到曹瑾兴奋地回来说道:“你知道么,现在天正公司由徐辉接手啦!你也不用被雪藏了诶!”时,陆彦已经毫不惊讶了。

陆彦淡淡地笑,回了一句:“是么。”

曹瑾拍了拍陆彦的肩,道:“叶闲啊,你也高兴一点嘛,你看,活着,总会遇到拨得云开见月明的是不是。”

陆彦愣了一下,点点头,笑道:“是啊,活着,总有希望。”

第二日,陆彦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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