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再压下去的理由,收拾好卷子,满脸不甘心的走出了教室。
秦学继续趴在桌子上,转头对他同桌说了声谢谢。
李美瑶看着他,用手捋了捋发丝,“怎么谢我啊?”
秦学笑,“你说怎么谢。”
李美瑶想了想,“那你再陪我上楼上坐坐吧。”
“啊?咱们上去不合适吧……”他俩已经上去一次,再去一次全校都得知道。
李美瑶当然知道秦学在想什么,笑了笑,“不是今天,周五。”
“要不换一个吧,请你吃饭?”
李美瑶十分坚定的看着秦学,“就坐坐不行?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下次随堂小测验借我抄答案?”
“啊……我敢借你敢抄吗?”
“所以就跟我上去坐坐嘛,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秦学只好点头,周五人少,像上次那样应该……没问题吧。
秦学准备去厕所,刚站起来就见刘晋阳也站起来,瞬间又坐下了,靠,老子才不跟这人一起去。
秦学摸摸小腹,有点忍不住了。本来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可自从刘徽阳走出班级,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膀胱上,觉得自己的膀胱已经被撑到百分百充盈状态,再不去厕所,分分钟炸裂。
可是为了不跟刘晋阳撞上,他必须忍。
他坐立难安了五分钟,都快上课了刘晋阳也没回来,秦学拉住上厕所回来的同学,意味不明的问道,“厕所人多吗?”
“不多啊,快去吧,一会儿上课了。”
秦学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膀胱的沉重感被他无限制的放大,好像全身上下除了膀胱什么都没有一样。
他忍无可忍,站起来向厕所走。也许刘晋阳没在厕所呢。
他急匆匆的走过去,刚到门口就被推开的厕所门砸个正着,秦学捂着脑袋,抬眼就见刘晋阳迅速走出来,像后面有人追他一样。他放在脑袋上的手立刻攥成拳头,这小白脸不是在里面等着他来才开的门吧。
“秦学有些羞恼,“这么使劲推门干什么!再说你跑什么啊,又没上课!”
刘晋阳看了他一眼,毫无诚意,“对不起了。”
秦学咬牙,要不是刚找过刘晋阳麻烦,再找麻烦有些过分,他绝不会这么消停。他看着刘晋阳的背影,使劲踢一脚无辜的厕所门。
结果脚疼了一下午。
秦学郁闷极了,下午又是班任的课,手机不敢拿出来玩,课听不进去,昨晚睡得过于香甜一丁点儿都不困。他只好趴在桌子上发呆,顺便用余光谴责刘晋阳。
其实他真的误会刘晋阳了,刘晋阳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开厕所门力道大是因为没用手推而是用脚踹的。出来得着急是因为时间有限。
刘晋阳对待厕所门的态度就是用脚踢,绝不会用刚洗完的手碰厕所门,就算用脚,也是用鞋底,别的地方绝不会碰。
所以,这个动作需要他用力踢开厕所门之后迅速从厕所里走出来,秦学紧赶慢赶的,被砸个正着。
秦学的余光不一会儿就溜号了,眼睛在睡觉的和听课的人脸上扫过。睡觉的基本都是花钱进来和作死的,期中考试之后就要被分走,想想这些家长真是有毛病,明知道只能待两个月,还要把孩子送进来。
秦学又开始心烦,他如果被分走,秦爸爸一定会很失望。可是除了被分走,还能怎么办?就算他脱胎换骨也留不下啊。
他眼睛来回乱转,最后落在班级墙上的小黑板上,上面写着值日生和各科作业,秦学不写作业,从来没有看过那块黑板,不过这次却盯了很久,因为上面写着刘晋阳的名字。
刘晋阳是值日生?这小白脸不仅说话阴阳怪气,脾气古怪,还把幼儿园的事记那么久,对他的关心冷潮热讽,用力开厕所门蓄意谋害他。如此种种,他没有锱铢必较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都是因为他大度!
秦学越想越觉得气愤,现在他不想这么大度了,他决定发起反击,收拾一下书桌,让刘晋阳值日变得更有意义。
秦学在书桌里面翻来翻去,把里面这些天积攒的垃圾全都扔在地下。
李美瑶看得一愣,指指后面,“垃圾桶在那里。”
秦学摇头,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垃圾制造者,这些垃圾哪够刘晋阳打扫啊,他在书里挑挑拣拣,然后把新找出来的东西也都扔在地下。
看着满地的东西,他心满意足了。
秦学本以为刘晋阳清理起来会费些劲,但第二天还没进班级,就被平时不怎么搭理他的班主任教训了一顿,秦学被骂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东西乱放,都放在地上了也不知道捡起来?
班主任伸手指班级里面,班级里一尘不染,所有的课桌摆放整齐,除了他的,东扭西歪,课桌要是软的,都能被他摆出波浪形。而且昨天扔在地上的垃圾,全都没清理。
“这,这,这是值日生没清理……”
“值日生没清理?你看看,班级里这么干净,怎么会没清理?”
“可是我的为什么没清理?”秦学委屈极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看你那里,怎么什么都往地下扔?数学书也不要了?语文练习册也不要了?”
“啊?”秦学一看,数学书和语文练习册安详的躺在众垃圾中,他们旁边还有钢笔和雨伞。这雨伞是上次秦爸爸借给李德明的,他一直没有拿回去。
“快把你那收拾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