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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料想的试探之类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庄非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被雨幕模糊的灯笼火光,听着淅沥的雨声,庄非想起白天的时候,庄轻鸿环过他的肩,手把手教他写字。
庄轻鸿确实非常出色,他站着挥毫,如同青松一般径直,他的容颜是庄非目前见过最为俊美的,加上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更让人觉得他美得不能逼视。他在纸上写下庄非两字,一如当年折枝在地上划出庄非二字。
似乎什么都没变,但是一切都不同了。
庄非突然觉得寒冷,不由得抱住了双肩,自己的手,果然是不同于庄轻鸿的,给不了自己温暖。庄轻鸿的体温让人舒适,庄轻鸿,到底想做什么呢?这样对他……想诱-惑他吗?有什么好处?被长风楼发现的话,他们两个人都要倒霉。
模模糊糊的,庄非似乎听到有什么动静,又似乎看到眼前有人影,但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庄非沉沉睡去之后,有人推门出来,走到庄非睡觉的踏前,蹲下了身子。
“……”庄轻鸿抚了抚庄非的脸,背过身去,袖摆一拂出了门去。
求我庇佑的你,永远不知道不会知道我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我尽力让你活得舒心,你就是死,也不能怨我。
好好睡吧,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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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轻鸿有时候会秘密出门,庄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那一天教他习字,并不是试探,而是利用了熏香,他袖中有一种特别的香,和庄轻鸿卧房外面那张小榻上的香味混合,可使人头脑钝钝,昏昏欲睡。
想来应该是为了证据的事情不想让他知道。庄非知道了这个,也不去强求,他没有让庄轻鸿信任的理由和资本,也没有帮助他的能力,庄轻鸿不打算告诉他,他也就准备当做不知道,偶尔守夜都按照庄轻鸿的心意沉沉睡去。
一周,足够庄非了解庄轻鸿的为人,的确非常冷漠,尽管不是那是拒人千里,但能让他动容的东西很少,庄非越觉得要完成契约很难。
可同时的,庄非也有了初步的想法。长风楼是楚馆,他喜欢庄轻鸿,当然不能大喇喇的表现出来,因为庄轻鸿是晋王祁景和老板红丽目光的注视重点,反而得用尽心力隐藏。
可却不能完全表现的像个小侍,那样就没有意义。最妥帖的态度是——谦卑。这样的话,是最好隐藏的,也是最好暴露的。
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再怎么谦卑,也会品出不同来。当然这个时间不回短就是了。
庄非闭着眼睛,觉得右眼有些疼痛,为了它,他已经放弃了,从最开始就知道自己选择的道路,所以也做好了觉悟。牺牲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少爷,果然还是没变。还是那么让他心疼,如果能为他做些什么,哪怕是死,也无所畏惧。
时间就这样一晃,两个月过去,冬天就到来了。
这两个月,庄非成功的让庄轻鸿消除了最初的防范,作为小侍来说,庄轻鸿觉得没有人能比庄非更加贴心,绝对的谦和到位,从不惹事,而且要求多低——只是安分做个小侍,就足够满足了。
总之庄非很满意,至少庄轻鸿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世界是围绕着庄轻鸿,庄轻鸿再也不会觉得有人比他更加妥帖。
今日,下了冬日的第一场雪,只是飘了些小雪,却也昭示着天气冷了下来。
庄非此刻在庄轻鸿书房,拿着庄轻鸿指定的诗书念着,一旦有错或者有认不出的字,就要被庄轻鸿拿着戒尺打手心,庄轻鸿似乎很喜欢这样教导庄非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