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纠结,约翰顿时觉得浑身松快了不少。随后,醉意和困倦就像海浪一样不断向他涌来。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一头栽倒到卧室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0点多了。享用了一顿早午饭后,约翰打算去乔治城,找一下小科尼利尔斯。一个多月过去了,有关“阿黛尔是阿尔瓦第二”传闻已经基本烟消云散,但他心里一直有些不踏实。他总是怀疑,这件事的背后有一支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虽然他没有从中发现任何证据,但还是调查一下比较放心。
没成想,他还没出门呢,就接到了威廉的电话。随着明年中期选举脚步的临近,威廉已经把逐渐开始将主要精力放到了共和党全国委员会这边。虽然大部分时间,他还都在普洛威顿斯的州长办公室办公,但待在华盛顿共和党全国委员会总部的时间也不少。
电话里,威廉并没有多说什么,在确定约翰今天没有公务安排后,就约他一个小时后在国会山附近的一家牛扒馆见面。约翰一时也猜不透,威廉为什么要找自己。关于中期选举“下注”的事,去年圣诞节在家族会议上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吗?该他出的那份,支票早都开好交给威廉了。就算有什么变动,威廉也犯不着找他商量啊。
看看时间还早,约翰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优哉游哉地步行前往了牛扒馆。走进包厢,他立刻被吓了一跳。不仅威廉在里面,史汀生、诺克斯和多诺万也在。这阵势,让约翰突然想到了1938年那次在“小白宫”的面试。
“非常抱歉,我来晚了。”约翰连忙跟诸位党内大佬问好。虽然他并没有超过与威廉约定的时间,但让这么多大佬等他一个人,多少有些不合适。早知道他就不选择步行,直接开车过来了。
“约翰,好久不见。先坐下叫吃的,这家店的菲力牛排非常不错。”在坐的这些人中,跟约翰最熟悉的除了威廉就是最近刚从巴尔干前线考察回来的多诺万了。自从约翰协助他扳倒了死敌胡佛后,多诺万就对约翰格外热情。这不一见面,他就主动站出来帮约翰化解尴尬。
“谢谢,比尔。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不是说还要去中东看吗?”打发走侍者后,约翰好奇地问道。
“没去成。支持拉什迪·阿里的阿拉伯人在巴格达暴动了,英国廓尔喀人的部队正从摩苏尔往那里赶呢。”多诺万惋惜地说道:“我直接从塞浦路斯乘船去了亚历山大,然后从那里转道孟买回来的。”
约翰点了点头,多诺万不去巴格达是个明智的选择。在巴尔干前线,他的中立国观察员身份多少可以为他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到了巴格达,那些被纳粹鼓动起来的阿拉伯暴徒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美国人。稍不留神,多诺万就有可能会被当做英国殖民者给袭击了。据报纸上说,巴格达的犹太人商店已被洗劫一空,有上百人(主要是英国犹太人)在这场暴动中死于非命。
闲聊了一会儿,侍者就将约翰点的牛排端了过来。大家似乎并没有马上就谈正事的意思,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起了欧洲的战局。大部分时间,都是史汀生、诺克斯和约翰再问,多诺万在回答,威廉在一旁当听众。
“北非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英国人通过绕行好望角往北非运送了不少部队和物资。”昨晚,约翰在家里翻阅的那叠信件,可不光是慈善组织发来的垃圾邮件。其中还有一封是伦道夫从开罗寄来的“贺信”。
在那封信里,伦道夫主要是向他祝贺联邦快递公司在英国码头的集装箱改造工程取得了成功。但是字里行间,还透露给了他两个重要信息。其中一个,就是关于英国本土与北非间物资运输的。
上个月,在丘吉尔的力主之下,为了避开地中海德国潜艇的伏击,一批由英国皇家海军护航的运输船舰绕道南非好望角,由红海和苏伊士运河驶抵了被围困的托布鲁克港。
“我在开罗见了韦维尔上将一面,他们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对德国人的非洲军(现在还不是非洲军团)发动一次大规模反攻。”多诺万有些兴奋的说道:“英国佬已经集结了差不多10个旅的兵力和数百辆坦克。而且他们部署在马耳他岛的空军和海军已经成功截断了从意大利通往北非的海上运输线,击沉了多艘运输油料的船舶。我觉得,他们这次应该能够成功为托布鲁克解围。”
约翰算了算日子,中东英军司令韦维尔上将差不多也该开始实施“战斧行动”了。这可是是北非战场上德英两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坦克战。英军第7装甲师、第7装甲旅、第4装甲旅、第4印度师和第22近卫旅,加上托布鲁克的守军,对抗隆美尔的一轻一重两个装甲师和六个意大利师。
不过,记忆中,那场战役并不像多诺万预计的那么顺利。虽然英军动用了250辆“十字军”和“马蒂尔达”,而德军方面只有95辆3号型和4号坦克,并且严重缺乏油料。
但是,坦克数量占绝对优势的英国人,最后却被隆美尔用88毫米高射炮给揍得满地找牙。非但没能为托布鲁克解围,反倒丢下了辛辛苦苦从本土运来的200多辆坦克(被击毁或俘虏的只有不到九十辆,其余都因各种机械故障被遗弃了),狼狈地逃回了出发阵地。
历史上,一直到1942年,英国人才确信他们的坦克是在射程之外被隆美尔是在用打飞机的东西给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