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筱轻声说了句谢谢,接着桌上接二连三的人都来敬她酒,纷纷助攻,女孩儿虽然表面上是害羞的,可是神情之间都是喜悦,唐第安替她喝了三杯之后站起身,看了眼全桌整桌都在看戏的同学和学长学姐,拉起椅子出了位置:

“我待会儿还有事,你们继续吧。”

说着就要走,乔梦云连忙出来拉住他,说:

“你走了言筱怎么办?晚上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家啊?”

唐第安彻底不耐烦了,他不问不理那么久了怎么还有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下套子的粘着自己,他声音不小的看着乔梦云:

“现场这么多男的谁不能送?她和我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眼神里明显的有了冷意,这么一说言筱整个人都尴尬了,脸色讪讪的,有同学圆场,说唐第安你就绅士一点嘛。唐第安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整张桌子的人:

“我得回去陪我对象,对别人太好他会生气。”

说完看也不看众人就离开了包厢,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再而全都看向差点快哭出来的言筱,言筱面子被驳了,拉着乔梦云捂着嘴巴也出去了。

那些男生也是面面相觑的有些尴尬,敢情自己刚刚都逼着唐第安出轨呢,难怪到后面他脸色都不好了,乔梦云也是,建筑系的聚餐带个新闻学院的来干嘛。

唐第安出了包厢没有直接回去,去了旁边的商场找了甜品店,买了好多甜品,打包的时候让服务员不要装在一起,每一个都分开来放,还问了人家好多问题,能放多久,哪种味道最好吃,可不可以加热......服务员小妹红着脸一一回答他那些问题,问是不是带给女朋友的,唐第安一愣,扬眉点了点头,也算是,女朋友吧。

到了公寓下了电梯,有些憧憬看到岑木木的样子,特地没有自己掏钥匙开门,按了门铃,可是好久都没有人过来应门,看来是不在家了,已经晚上八点了,岑木木今天生意这么好,送外卖送到现在?唐第安自己开了门进去打开灯,果然是不在家。

把甜品都一个个拿出来放到冰箱,洗了澡等岑木木回来,这种有些期待的等待,似乎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不赖,唐第安靠沙发上看着书想。

可是快到十一点,岑木木还没有回来,唐第安开始担心,不可能是去送外卖了,打电话过去,岑木木接了,却是压着声音的:

“喂,唐第安。”

唐第安皱眉,那边听起来有点嘈杂,而木木像是偷着在接电话。

“嗯,你怎么了?还没有回来?有事吗?”

“没有,我找了一个新工作,要很晚下班的。”

唐第安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了一点,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岑木木连忙拒绝:

“不用的,我骑电动车来的。”

唐第安没准备跟他商量,找工作不告诉自己就算了,还老晚回家:

“告诉我。”

那边的岑木木才吞吞吐吐讲了自己在的地方,唐第安一开始没听清还疑惑,到后面又是惊讶又是生气,还没等他说完,那边似乎就有人斥责岑木木,他连忙挂了电话。

唐第安拿着手机愣了半晌,他去赌场给人家洗牌?长进啊,外卖小哥直接变成了荷官,这个跨度有点大。

岑木木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去还那五十几万的债,后来还是通过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想到以前跟着岑小繁进过各种赌场,他被别人抱着在边上看母亲和一桌人赌博,每次母亲活着其他人赢了钱都会从厚厚的一打钱里抽几张给边上洗牌的人。

后来才知道那是彩头钱,牌洗的好让他赢钱了,他就会给荷官彩钱。岑木木从小耳濡目染,岑小繁有时候穷的实在没办法去赌就教岑木木怎么洗牌、怎么换牌、怎么偷牌,所以岑木木找了一家三流赌场,把手里的活给赌场的人一看,那人让他下午就来工作。

而且岑木木长得好,给他安排的都是堵大钱的那些个包厢。

一下午岑木木已经拿了七千多块钱彩钱,现在在一个新开的局,本来要下班的时候突然就一群人来了,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像大姐大的女人指名要岑木木当荷官,所以他只能呆着。

这个女人已经输了好多钱了,肯定恨死自己了,还是她点名让自己来给洗牌的,不过她面上毫无波澜,岑木木也就安静的洗着牌。

这局特别大,每个人几乎把自己全部的筹码都压上去了,女人对面的男人兴奋的眼睛都红了,这女人点了根烟,翻了第一的第一张牌,a。

岑木木的心脏也怦怦直跳,如果她赢钱自己肯定能拿好多彩头,因为在发牌的时候岑木木偷看了一眼,给女人的其中一张是黑色a,而女人翻出来的这张是红色,也就是说,她最起码已经是a的对子了。

女人的第二张翻出来,是红a,桌面上几个人都淡定,不就是对子嘛,有人是两张同花,有人是两张连牌,现在最激动的只有岑木木,他眼睛都亮了,这是自己发出来的最好的牌了,三张居然是同一个字母,还是最大的。

女人幽幽的吸了口烟,翻了第三张,其他几个人的脸色一下子灰了,岑木木打心眼里高兴,因为这女人一直在输,这一把全部都赢了回来,终于看到她嘴角有了点笑意,轻轻转了脸看了眼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眼神明显喜悦的岑木木,轻笑一声,从桌子抽屉里拿了一沓钱,递到岑木木面前,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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