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时候现实就像叛逆期的少年,总是要往人们预期的相反方向奔跑,你抓不住他,他也不愿意停下。

很久以后,晏昔才了解,那只布偶,确实是南宫一的哥哥买来的,然而知道又如何,他不会因为误会南宫而道歉或者送上一个尴尬的挠头,因为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晏昔挑选了一盘放在靠外的一盘——这个位置的碟片,不是新放入的,就是物主喜爱因而经常翻看的。

对于细节,晏昔不会放过,因为细节才是真正能直击人内心的东西。心理学,就是如此,从细节看到整个世界。

就好像他一直记得,南宫不抽烟。南宫不喜欢别人违逆他,即使是小菲菲都不行。南宫对于他哥哥,总是有一种莫名情绪——那样自大的南宫,每每称呼其兄,都是恭恭敬敬的一句“哥哥”,就像每个少年人年幼时那样崇拜尊敬的呼唤哥哥一样。

不是“哥”,不是“他”甚至不是“南宫连觉”,而是一个字不落的“哥哥”。字正腔圆。

电影很快开始了,音乐声匍一响起,晏昔就了然的笑了。

原来如此啊……原来南宫狂的不是暴/露,而是自恋。这部影片,是今年南宫刚下架的新片,荣获最佳男主角奖的《寻找那些足迹》。

果然符合南宫的性格。

经过南宫的批准,晏昔受宠若惊的坐在南宫身侧,僵硬着身子看着屏幕上出现一身牛仔打扮的南宫一。小菲菲不安分的蜷缩在南宫脚下,南宫恶劣的把脚藏在小菲菲的皮毛中取暖。

“再动?我让林姨的小母猫挠死你!”南宫恶声威胁乱动的小菲菲。

然而天真的傻狗还以为主人在和自己开玩笑,用狗嘴啃了啃南宫的脚趾头,就弓着身子要爬到晏昔的脚边。

南宫不让,小菲菲就挣扎的越凶,最后南宫恼了,咒骂道:“吃里爬外的东西。”面色是真的变了,铁青的可以和石头媲美。

晏昔无措的咳了一声,说:“南宫,别介意,小菲菲只是……额,只是……叛逆期。”

当初许三胖告诉晏昔的,对于不听话的人,年龄大概小于18的,我们就可以用处在叛逆期来解释。现在小菲菲怎么看也不像过了18的样子,用这个词,没错吧?

不过倒是把南宫逗笑了,他嗤笑了一声,笑着拍拍

18、你是迷途的高中生,我是捡你回家的大灰狼(下) ...

晏昔的脑袋,又踢踢小菲菲,说:“你俩都一样,一伙的。”

人眼狗眼俱是一翻,一致转向屏幕不搭理南宫了。

当城中心的大楼钟敲过10响后,这一天的22点降临了。此时影片接近尾声,小菲菲也已经困倦的趴着睡了很久,南宫优雅的打了个哈欠,询问道:“今晚睡这好了?很晚了。”

“你哥……”晏昔吞吐道。

“哥哥他今晚不回来。”

“哦。”晏昔想想宿舍楼恐怕早已将他拒之门外,便别扭的应承下来。

于是,没有注意到南宫那一抹怎么看怎么邪恶的得意笑容。

南宫,你是装过荧光假牙吗,牙齿闪亮成那样?

浴室哗哗的水声仿佛击落在南宫心底,溅起一片水花。

隔着一扇浴室的门,透过磨砂的玻璃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人身体隐约的曲线和那些没有防备的动作。

沐浴露的香味从门缝钻出,冲进南宫的鼻子,湿润的空气将南宫的心浸染得一片潮湿——潮湿中滋生出一股冲动,邪恶的,大胆的,毁灭一切般的冲动。

他想……砸碎那块玻璃,他想……撩开那些烟雾水汽 ,他想……在这没有其他人的夜晚走近他,然后,用目光欣赏他,用手感受他,最后占有他。

当一个那样能勾起他兴趣的人只属于自己后,那种快意,恐怕是灭顶到让人疯狂。

月亮悄声无息的隐入浓云,黑暗中的欲念,不受控制的要这个男人臣服于自己。

南宫用手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晏昔从水汽中回头,惊慌失措的样子像个迷途的天真孩子,他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惊呼道:“南宫!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

“这是我家,我进浴室,还需要敲门么?”

南宫笑着把手里的浴巾衣物放进衣柜,然后转身望着晏昔,目光肆意。

沐浴中的晏昔肤色红润,身体修长,水流从上往下淋得那具身体像被水晶包裹一样,透亮的一层。透亮里,是殷红的两点和挺翘的臀。

南宫觉得嗓子干涩,他吞了口口水,然后缓步走近晏昔。

晏昔惊恐的张大眼——他……南宫变得好可怕!他当然知道那眼里的是什么,掠夺,和企图占有。

当南宫也走进水流中时,他轻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扣住晏昔的头部,压向自己的肩膀。

他用两只手围住晏昔的脖子,收紧,再顺着脖颈的曲线划去锁骨,流连不已。皮肤的弹性,恰到好处。

晏昔只是不动,他用一种异常镇定的口吻说:“南宫,你在做什么?把我当做女人吗?”

闻言南宫僵直了背,手难堪的停在晏昔唇上,半饷,颓然的放下手。

“抱歉,我只是想索取我的报酬。”

你所谓的,“随便做什么”,可是莫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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