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魁梁思思想来还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也只以为是个纨绔公子,即觉得此人fēng_liú多情,并不可靠,又被他巧言追捧,不忍拒绝。
便是青楼花魁也希望有个好归宿,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很多,但结局多半凄凉,不如人意。才有下人怂恿,设下十二支灯谜试探之。
今早王平又面见蔡冒,详细汇报此事。
“少爷,小的通过宁家票号在京中的门面处得到消息,自前段时间晋商中有几个票号参与民间私铸的,都被曹御史查了个底朝天,更是大力抄没了几家涉及较深的。
这宁家老家主倒是个有成算的,因未涉及其中,听到风吹草动,就早已派宁家大少爷前来京中,提前布局。现在宁家票号在京东可是迅速扩张,抢占市场先机,很是抢了不少资源。但到底还是引起京中一些老牌票号的关注,并遭到联合打压。
昨天这宁大少唱得这一出戏,小的还真看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于私熔私铸这些票号操作的最多,再加上官商勾结,这次曹御史下去巡查,很办了不少的人。他们这些未沾染的,自然借势想要扩大市场,这在所难免。但这宁大少的手段就未免有些太不堪了,不入流的法子,想在京城地界钻营罢了。哼!”
蔡冒昨日就很看不上这个宁大少,欲要给他点教训,但看着他用些手段,倒是引出羽之的一首佳作,这才将欲给他个教训的想法收了些。
蔡冒微微笑着饮茶,“人生若只如初见!道尽了无数未尽之言。”
“少爷,那这人还需要处理吗?是他买通了张亦航的长随,怂恿张亦航的好奇心,才有了昨日之事。他主导此事,必有企图,现在尚未探得他的计划。”王平又问道。
“呵呵,他必然还会有所动作,派人盯着吧!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蜉蝣耳,不足为虑。
昨日议的明日贺羽之乔迁之喜的,礼物自然是要亲自准备的,自然要寻一合心意的,不能因为这些个烂事坏了心情。
“少爷,京中开始有动作了,少爷让盯着人,有几个开始连合,有两个人已经去见过直隶巡抚李维钧了,高季文大人、朱彦成大人也拜会过了,怕是近日就要开始有动作了。”王平又回道。
“嗯,好!”
最有价值的永远是最新的消息,两眼一抹黑的人是做不好官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和应对。
“父亲准备如何应对?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儿。”蔡冒在蔡父书房汇报议事。
蔡儒忠看着眼前已经长成的儿子心中十分的欣慰,眼前的儿子像足了自己,心智已然十分成熟,处事越发的老练。大儿子蔡康还是太过中规中矩了,现在是山西太原知府,守成还则罢了,若想更进一步却是很难,势必要好好谋划一番。
现在京中的消息网络都是这个儿子在操持,不得不说能力很强,除了书读得好,心机手段也是一样不缺。运筹的好了,继承蔡府的基业不成问题。
“此事为父会好好谋划一番,你哥哥明年可就任满三年了,需要一个好的考绩才行啊!”蔡儒忠沉吟良久后才说道。
“父亲,此事有风险,贸然行事,恐怕,此事还是宜稳妥些。”
蔡冒有些惊,讶于父亲竟然真敢下此决定,不管皇上的谋算如何,但这件事情得罪的却是天下的士绅,动的是这些人的根本,若这些人的力量联动起来,皇上都未必压的住。
“何苦让大哥出这个头,大哥的前程再慢慢谋划也不迟。”
蔡儒忠岂有不知儿子的顾虑的,兵行险招,从来富贵险中求。大儿子非得如此逼一逼,才能将他无限的潜力激发出来,摒弃他那些中规中矩的处事态度。此事他若能顶住压力,办好了这件差事,于他未尝不是一种蜕变。他若是连这件差事都办不好,那于仕途上也就没有什么发展潜力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为他步步筹谋了。
虽然这很现实,但为了家族利益,自己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从来圈养在圈里的,都是待宰的羔羊,只有放入山林中的捕猎之虎,才能成为真正的王者。”
蔡冒沉默,无言以对。
“山西布政使田付光,他是为父的好友,又是你大哥的顶头上司,我前几天六百里加急去了文书与他通报商议此事,他也是同意的。
种种迹象表明,今上势必会下定决心,即便我们不去做,也会有别人来做!高季文不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其他几位也不会坐以待毙,有守成派,就有革新派。哼!为父若是个没有成算的,能有今时的权势地位?”
要想平步青云,不付出些代价能行吗!
“父亲,儿子愿前往襄助大哥。”
蔡冒童年时多由哥哥教授读书为人处事的道理,与大哥感情极好,与父母亲却并不算亲近。由大哥独立面对这样大的压力,蔡冒感到于心难忍。
“不可,此事你不可随意插手,好好回书院读书,准备明年的会试才是你的重任。记住,你有你的责任。”
“是,父亲。”
蔡冒由蔡父书房出来,久久无言。
林羽之在外书房中也已经见到了来回事的穆七,“回禀少爷,最近京中未发现特别异常之事,太紧要的官员门户多比较严,并不好探。就是最近京中一些末吏官员好像在串连,准备搞什么田亩地税,私下里动作不少。”
林羽之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