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是程序。帕西瓦尔按章程办事,每个人都得按章程办事。
登记内容简要地确认之后,两名同样穿着袍子的人被女人叫来。他们的袍子稍微短一点,也让他们的行动更加麻利。
他们来到克雷登斯身边,一左一右架住男孩。男孩身子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男孩半架腾空。
但克雷登斯的手指还是要命地揪着帕西瓦尔的外衣,他的眼睛此刻也剜着把他带来的男人。克雷登斯的眼睛红红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把手里的衣物扭成一团,似乎都要把帕西瓦尔的外衣拽破。
帕西瓦尔也看着他,他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再次用力地甩动手臂。
克雷登斯被两人往后拖着,可他挣扎得那么剧烈,薄薄的身板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不想唯一认识的人离开他。
他害怕。
他很害怕。
管理员发现这么拖拽也不是办法,因为掰开克雷登斯一边手,他另一边手又会扯住帕西瓦尔的衣服。来来回回地推搡了一会,女人走上前来,拔出魔杖。
她指着克雷登斯,薄薄的嘴唇念出了一个咒语。
那个咒语会把克雷登斯击晕,然后他将被安稳地关到单人房里。再醒来时帕西瓦尔大概已经走了,甚至已经回部里交接了材料。
沙哑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发出,一束红色的光芒也从魔杖尖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