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叶子沐转回身:“不考虑失败的可能?”
“需要考虑吗?”斑反问。
“不需要?考虑最坏结果然后尽量避免它是基本的吧。”
“可能性这么低没有考虑的必要。”
“哪里低了。”
“你们和灵咒实力又不对等,加上oooo行事冲动没脑子轻易被假消息欺骗,没翻盘的可能。”斑阅览着卷轴道。
“喂。”
“怎么?”斑抬起头看某人。
“最后是失败的。”叶子沐道。
“oooo可被最澄义足带回灵咒当成战利品。”
“相模回到我们手里。”
“别自我安慰了你们在若狭损失多少人?”斑挑眉,“除了相模其它地区全部失控,一朝打回原形。如果净元空海多活几天你现在就不存在了。”
“灵咒又好到哪里去。最澄义足一生都在试图重合西陲最后却死于派系争斗。” 叶子沐微笑,“然后现在他们全听我的,所以他们还是失败了。”
“强词夺理。”斑道,“你们当时可和现在的草忍差不多,存活下来完全是运气好。”
“牵强附会。”叶子沐道,“用敌人的失败解释自己的成功,oooo导致的错误和净元的决策是两回事。”
“当时的结局可不是一个人引起的,oooo本身就存在在这件事中。”
“和oooo对战的是最澄义足,最澄义足是最后才知道净元的死亡。”
“不能以此推出这场战局没有净元空海的介入,你们和南面的叛乱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这更加不可能,在预测之中不会导致事情发生到最后的地步。”
“所以死于天命。”
“你相信天命说。”
“不。”斑否认道,“但他运气不好,无论死于小人死于病痛还是死于什么原因,事实是他死得突然,而他死了你们才得以存活。”
“所以为什么要把我们和他连在一起解释。”叶子沐强调道,“他作战前能算出千手当时的出兵路线出兵人数战局用时双方死亡天时情况甚至最后oooo被最澄义足带回去的结局分毫不差?”
……
“曾听有智才高绝之人,知天时,洞人心;能料敌于先机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本不信,但今才知天下之大,无所不有。”日向信久感叹道,“奈良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让我大开眼界。”
“日向长老过誉。”鹿山兜拉着眼皮道,“不过侥幸。”
“过谦之言。”日向信久摇头道。
“不然。”奈良鹿山喝了口酒,“此番一役信久长老若不信我,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奈良君的信笺文章华秀,鞭辟入里,我一见之便觉醍醐灌顶,可无法起半点质疑之心啊。”信久长老称赞道,“君虚怀若谷,当有白鹤之风。”
白鹤可不会咄咄逼人……
面对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夸奖你的人,谦虚和推脱是没用的。
这让奈良鹿山索然无味,特别是对方的手段还不怎么高明时。
“所以你就这样直接消失了?”坐在棋盘前的一取不敢置信地道,“我觉得你应该上了黑榜首页。”
鹿山喝着酒,眼皮也不给抬一下,没什么兴趣地道:“下个月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奈良鹿山!”一取一手拍到案几上,震得棋盘上面的棋子飞了起来。
“我的棋!”鹿山迅速起身抓棋。
“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棋。”一取又拍了一下案几。
“一取。”鹿山用影子罩住棋盘,“就算棋子飞了我也能复盘,你拍几下都救不回来了!”
“谁管棋局啊。”一取道,又砸了一下案几,“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第一次不谈,第二次见棋局混乱于是心声邪念,被我道破后心跳加快手上的五指收缩了一下但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为了棋局还是拍了第三次不过拍的力度明显小于前两次。”鹿山捞回棋子,“莫要狡辩。”
“为什么不谈第一次?而且你捡棋子还能看见我的手你这是背后长了眼睛呢我觉得你太欠揍了所以决定毁了你的乐趣。”这么说着,一取又砸了一下案几。
“恼羞成怒了。”
山中一取:“……”
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马车里横置着一张席,席的中间摆着四角实木案。案上原先放着棋盘和零散的棋子如今已经被山中一取收了起来,一同收起的还有席子旁的几壶酒,它们现在全都被一取和其它七七八八的东西一起塞到了席子下柜子上锁。
鹿山向一取扑过去,声音有气无力:“一取,别这么无情啊。”
“没把你踢下马车我真是善良。”一取挥开鹿山,“别扒着我。”
“一取。”鹿山握住一取的手,“人生没有酒没有棋还有什么意思?”
“反正你都要死了。”一取没什么感觉地道,“酒和棋都是身外物,何必记挂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