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殷守起驾寿仙宫与妲己共膳,自从得了灭魂,便再不把妲己放在眼里,只将她作寻常女子,且看且走

这妖狐到是乖觉,能通人性,洞人心,也不曾行那魅惑之事,只作寻常妃子,言笑晏晏,温婉大方,又不曾学过人间礼仪,各种憨态囧状,倒也有几分可爱。

殷守早知她原形,却不点破。

两人各怀鬼胎共膳,一时间其乐融融。

膳毕,只见宫娥鲧捐端上一盅汤奉于妲己:“娘娘,该喝汤药了。”

那汤药热气滚滚,烟雾氤氲,宫娥细皮嫩肉,汤蛊未上桌,一时烫皮失手便打翻在地!

只听‘哐当’一声,汤药四溅,里头各种珍贵药材、稀有兽肉皆翻滚落地,一时间肉香弥漫,汤水滚落,那鲧捐连忙俯伏叩首,瑟瑟发抖,大呼:“奴婢该死!”

妲己养有一猫,名唤桩仙,此猫通体雪白,猫瞳一金一蓝,举止可爱,妲己爱不释手。桩仙闻那药肉香气弥漫,垂涎不已,又恃娘娘大宠,便叼了地上一粒肉啃食,吧唧咀嚼,天真懵懂,全然不管耳畔事端。

气氛滞缓,突闻一声凄厉猫叫,只见那桩仙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不过半响便气绝身亡。

妲己悲痛欲绝,几欲现出原形,厉声大叫:“桩仙!”

一把将那鲜血淋漓的白猫尸首搂进怀里。

此猫不是寻常宠猫,乃是妲己远方舅舅与一猫妖之子,恰逢妲己之舅死于猎户之手,猫妖又自身难保,便托孤与妲己好生善养,桩仙乖巧懵懂,天真可爱,出生不过十余年,还未修成人形,只作猫态,妲己日日抱于怀中,好生教导,心生喜爱,视如己出。

不想今日徒然遭此大难,妲己心如刀绞,身似油煎,显出厉恨之色,大哭:“大王!此汤药定然有诛心之毒!可怜我桩仙!”复又怒盯那宫娥:“贱婢!胆敢毒害本宫!”

那宫娥瑟瑟发抖,俯伏磕头于地,不见面色,只听她惶恐颤抖:“娘娘!奴婢忠心耿耿!此药为黄妃相送,奴婢只放水烧火,不敢妄自加料!今日出了这等事,奴婢万死莫辞!但那仇敌在外,必然拍手称快!”

妲己气愤难平,又见鲧捐平日并无半点错处,听鲧捐一语,自然记得是黄妃笑面嫣然赠她此药,此药香甜可口,她日日服用,只应她有千年修为,半点不受其害,而桩仙虽为猫狐妖修之子,却心智未开,人形未修,修为半点也无,便受此大害。妲己心中大悲,恨不得就此现出原形,将那黄妃撕心剖腹、抽筋扒骨、生食其肉!

好在她理智未失,若是她现出原形,必人人诛之,本是受人陷害,那陷害之人反倒占了大义。

她收敛狠籍之色,望向一旁君王,只见君王眉头稍皱,已唤人过来验毒,一边安慰:“爱妃切莫伤悲,孤定为爱妃讨回公道。”

大王言辞切切,语态温和真挚,一开口便定了她心神,虽悲愤万分,也稍安未燥,只悲悲切切:“桩仙日日伴妾,妾真心喜爱,万物皆有灵,他虽一猫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应横死,妄陛下怜惜,与其厚葬。”

金珠内纣王:“妇人之仁,不过一畜生,如此兴师动众。此事尚不清明,内有古怪,你不可被妲己娇言楚语所惑,后宫牵扯众多,外戚纷杂,定要小心。”

殷守看那妲己态度,又看那被妲己抱在怀里的尸首,已猜出这猫不太寻常,很有可能是她什么姐妹亲戚,不然哪会如此悲恸?他刚刚可是看见妲己差点显出原形,想来是悲伤至极,殷守又想起书中妲己轩辕坟里的一干狐狸被黄飞虎、比干弄死,皮毛制成衣袍送给大王,她当时心情可想而知。

这件事当然不能大意,若是知道哪个凶手,妲己非抽筋扒骨不可,黄妃乃是黄飞虎之妹,若被妖孽所害,定然要起事端。

宫人已核验完毕,只答复:“回陛下,此汤药由珍惜草兽所熬,草兽件件是宝,神农百草均有记载,均有美容养颜之效,又有银针试探,验测无毒。”

妲己斥道:“我桩仙为何无故横死?!”

宫人答复不了,只惶恐跪地。

又有太医捉取黑鼠试药,无一不死。

寿仙宫里跪倒一片,此事太过诡异,那草兽不是毒,神农以后口耳相传,可却能毒死猫鼠,难不成神农所断还有误?宫人不敢妄议贤人,只觉得此事古怪至极,汤药无毒,只归集于有人暗下邪术,猫鼠替娘娘挡灾,福大命大。

殷守也知道商朝医术并不是太发达,很多补药合在一起成一味毒,银只与硫发生反应才马上变黑,草药一般验不出来,又因为商人普遍认为蛇毒最毒,并没有什么草药立马致命的意识,所以一旦出这种事都归集于鬼神。但是殷守只不过刚刚读完高中,考了大学,从没有学过什么中药草药,哪里知道那是啥,目前只有等黄妃过来。

不消片刻,中宫姜后、西宫黄妃、馨庆宫杨妃皆被人请来。

三人已知晓来龙去脉,黄妃面露凄然,妲己正当盛宠,那草兽干货皆出自她西宫,陛下向来残暴,眼下出了这等事,后果可想而知。

姜后瞥了一眼被妲己搂抱在怀的猫尸首,冷笑一声:“不过卑贱猫畜,妲己身为宫妃,侍奉大王于左右,将那贱物死猫搂住作甚?莫不是要大王沾染污秽?”

殷守:你积点口德吧!没看见妲己要黑化了啊!

妲己听此一言,心似兽啃,又见仇敌黄妃过来,悲恨交加,拍桌而起,作势要杀了这帮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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