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被朕吓着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也是,朕看啊,你被去掉了男人的根,倒是连男人该有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突然笑的促狭起来,眼睛不怀好意的往温易知穿着的太监服下面望去,像是在心里揣摩那里都被割去多少似肉的。
温易知始终不说话。他心里却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只是还在心里推测着可行性以及自己会感觉到的愉悦感,还无暇去顾忌正在耀武扬威孩子气到又可恶又恶毒的皇帝。
说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皇帝的名字呢。幼时温易知叫他为七皇子,现在该叫皇上,他只知道皇室姓宫呢。不过,他也不需要叫皇帝的名字啊。
这新任皇帝看来确实很忙,大概是想着来日方长,于是自言自语了半天又回到御桌前批改奏折了,温易知找了处墙根站着,站了一会就整个身子都倚到墙上了,随性到极点,也不敬到极点。从殿门口悄悄的进来几个宫女太监,静悄悄的站在他们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并去看没有个“奴才本分”的温易知。
就寝的时候,温易知原本要随着退下去的太监一起走,虽然还不知道他能退到哪里。皇帝却喝止了他,让他留下来。不一会,这内殿就空了彻底了,只在内殿门口和外殿有人守着。这皇帝还挺多疑么,只是就不怕他么?还是说,温易知在皇帝眼里形象太过不堪,连提防都不愿意提防了?
皇帝指了指他龙床下的脚榻,示意温易知睡在那里。温易知可无可不可的真躺过去了,听着只躺在比他高一块龙床上皇帝的呼吸声,想他还真放心呢。不过温易知倒是不太放心自己,总觉得自己一控制个不好,半夜就爬到龙床上了。
要知道,温易知以前仗着年纪小还可以和侍女亲近一二,而近几年来却少有了,唯一发展的一个小下人,现在也死在温家的牵连中了。他又是好久没有碰过人了,真怕他自己把持不住,一不小心把皇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