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事医院离开,沈覃凉直接回了酒店,在车上,看到了“苏栗”发的那条短信。
苏栗刚从医院回来,正好看到沈覃凉从车上走下来。
“你终于出现了。”苏栗走过去,看着男人并不好看的脸色,问,“这几天你都去哪了,阮阮她可天天念叨你。”
“办点事。”沈覃凉说着径直朝着酒店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从伯汶那里回来的?”
“嗯。”苏栗点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这个点,两个小家伙应该快醒了。
她有专门请了一个酒店的服务员看着,不然她也不放心把两个小家伙单独仍在酒店。
两人走进电梯,苏栗直接摁了所在的楼层,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听沈覃凉率先开口了。
“你觉得伯汶怎么样?”他忽然问,深邃的眸光落在苏栗的脸上眸子里很平静、
苏栗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先是一楞,随后忙别开他的视线。
“很好啊!对馄饨和面面也都很好。”她道,嗓音莫名低了丝许。
看着她明显带着逃避的回答,男人眸光微眯,视线从她的侧颜上移开,看向前面。
“我从来没见过伯汶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你是唯一一个。”他说,嗓音很轻,好像只是简单的突然有感而发。
苏栗垂在身侧的拳头下意识的攥紧,眼眸微垂,精致的面容上掠过一丝不想让人知道的复杂。
他是真的很好很好,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两个孩子。
有时候苏栗在想,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她一个人,能把两个孩子拉扯动这么大吗?
可每每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这样很无耻,明明知道他的心意,不想接受,可是在馄饨的身体状况上,她却一直接受着他的帮忙。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苏栗道,微抿的红唇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我想说,如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了他,那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忘记了,那么可以珍惜一下眼前,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你自己,伯汶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沈覃凉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慢,像是平常间正常的交流,话落,眼前的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走了出去。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苏栗听到他最后还说了一句,“如果实在放不下,就不要勉强自己。”
如果实在放不下,就不要勉强自己。
苏栗怔怔的站在电梯门口,微怔的眸光看着前方的某一个点,没有焦距。
他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可是……
放不下吗?没有吧!
如果真的放不下,她这么多年也过的挺好的。
至于勉强自己,那就更没有了。勉不勉强她身为当事人最清楚,而且当年是她自己先离开的,所以,现在,勉强谈不上。
只不过……
苏栗秀眉微颦,看着沈覃凉离开的方向,心里掠过微许的疑惑。
这些感性的话据对不像是沈覃凉平时会说的,具体点说,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去苦口婆心的去劝说别人的人。
可是今天,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等苏栗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沈覃凉正从对面尚阮的房间里走出来,浓眉微蹙,显示着微许的不悦和担忧。
“怎么了,阮阮没有在房间吗?”苏栗问。
沈覃凉看向她,顿了一秒,开口,“短信不是你发的。”
是肯定不是疑问。
“什么短信?”苏栗疑惑的看向他。
“没事。”沈覃凉说着朝着一旁的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苏栗站在原地,看着在眼前关上的电梯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八成是尚阮又恶作剧了,想到这里,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长大点。
与此同时。
位于比利时外郊的别墅内。
入夜即将降临,可是别墅里面的热闹丝毫不减。
可在这片热闹中,尚阮却独自一人端着一杯红酒坐在角落打着瞌睡。
“嘿,你这什么情况。”肩膀猝不及防的被人拍了一下,尚阮猛然惊醒,抬头,就见托尼和一个看起来应该是个法国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这个男人跟托尼站在一起给人一种很是鲜明的对比,因为托尼是那种很是健瘦的小伙子,虽然也有肌肉,可比较内敛。
可是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浑身的肌肉却给人一种集聚爆发的力量,一块一块的,一看就是平时喜欢各种锻炼的人。
“来这是来嗨的,你竟然给我睡觉。”托尼一边说着一边把尚阮拉了起来,指着身旁的男人介绍道,“这是我朋友,杰斯,他说想跟你认识认识。”
尚阮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对方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肆无忌惮的扫视着,眼里对她的兴趣是那样的浓。
“你好。”尚阮淡淡的开口,随后朝他伸出了手,笑米米的道,“东方人的礼仪,不介意吧!”
尚阮的话落,男人露齿一笑,道,“不会,能和美女握手是我的荣幸。”
尚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把把一旁的托尼扯到一旁,咬牙切齿的道,“你明知道我有老公,这又是几个意思?”
托尼笑米米的看着他,“有老公怎么了,难道就不能认识新朋友了。”
他说着顿了顿,语气带微带埋怨的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