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余容在好好做事呢……”
“哥儿。”重楼走进来,“这件紫狐裘去年烤火的时候烤坏了一角,就不带了吧。”
“我记得这件紫狐裘哥儿还挺稀罕的……”苇儿上前接过紫狐裘,又瞪了余容一眼,“都是余容这没把头的,和哥儿玩闹也没个分寸,好好的一件衣裳就被烤坏了……这件可是难得的上品,可惜了。”
“那件狐裘我早看过了,烧得倒是巧,那一块毛都烧坏了,这紫狐本就少见,想要补也难补,就是补上了也糟蹋了。”葭儿道。
“那便罢了,一件衣裳而已,不带了,带别的吧。”笙哥儿满不在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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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心情这般好,”苍术骑马和笙哥儿并排,“这次上京倒是遂了哥儿的意了。”
笙哥儿扭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这上京虽说是老爷的提议,可是于哥儿来说,不也是有别的好处吗?”苍术看了重楼一眼,“这杜若可是已经回京了呢。”
“那……能见到杜若当然高兴了。”笙哥儿觉着就是不对劲——怎么提到杜若的时候,重楼和苍术都好像不怎么乐意的样子……之前在梨县的时候,他就觉得了,他们三个虽然面上都是笑着的,可是那气氛分明不怎么友善……不应该啊,都是自小的情分,又分离了这么些时日,再见面本应该和和乐乐才是……而且有的时候,他觉得他们说话有些自己不能参透的意思在里头……究竟是什么呢……
“哥儿,那杜若就这么让你心心念念?”苍术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
“那杜若不是和咱们分开了吗?”笙哥儿道,“若是在眼前,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重楼,敢情是我们呆在哥儿身边的缘故,”苍术似笑非笑道,“咱们就该往远的去,那才能被哥儿放在心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笙哥儿道,“那两个已经走了,你们再离了我,那我还有什么意思……”
“哥儿,苍术也就说说,”重楼这时才开口,“你听听就过了,不必理他。”
苍术冷哼,“你方才怎么不说话啊?现在倒装乖了?”
重楼装作没有听到苍术的话,对笙哥儿道,“哥儿,这骑马也有半日了,如果累了就回马车里去吧。”
“我还好,你方才说的那个镇什么时候到啊?”
“不远了,大概半个时辰的路就可到了,到了后咱们就可以在镇上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好啊。”笙哥儿想着,自己还从来没在傅府和杜府以外的地方宿过呢,还是在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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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这在外面吃食上就不能精致了,这些菜也是这客栈里的招牌菜,味道自然比不得府里,可也还过得去,哥儿将就着用些吧。”重楼夹了一块鸭脯放到笙哥儿面前的碗里。
“我知道。”笙哥儿夹起那块鸭脯,“这更不好下口的我不都吃了?”说着把鸭脯放进嘴里——那时在梨县,吃的可都是菜饭馒头,难得一个鸡蛋——那也都是好的了,他是见过那些灾民吃的是什么东西。这样一想这些饭菜已经是相当可口了。
“哥儿,这蒸银鱼味道还算鲜美,哥儿吃吃看。”苍术也夹了鱼放到笙哥儿碗里。
其他人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伺候的机会,全都被笙哥儿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人给抢着做了——在府里怎么都不觉得啊,在外面,他们两个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