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执事房的院子里正站着两位炼气女修,都是看上去年轻美丽的。她们一面看着屋子里骆宁心与张执事说话,一面窃窃私语道:“她是谁?你知道吗?以前从来都没见过。”
“你没听见她自称姓骆吗?八成就是骆师叔的那个姑姑了。”
两位女修就这么把话说出来,既没有神识传音,也没有采取任何隔音措施,骆宁心便听得一清二楚。
骆宁心蛾眉微蹙。倒不是因为炼气女修议论自己,她就不高兴了。她只是觉得奇怪,自己毕竟是筑基修士。她们在离自己不远处,这样肆无忌惮的议论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听到么?
以往自己做炼气期弟子的时候,见了筑基修士都是毕恭毕敬的。可这两名女修引着自己进来的时候,虽然嘴里叫着“师叔”,但从她们的语气里却听不出恭敬的态度,倒好像是例行公事的敷衍一般。
“可是师尊传讯,令在下现在就过来。”骆宁心说。
“师尊?”张执事感到有些困惑。这女修方才说的是要拜见“明光祖师”,怎么现在又说什么师尊了?
“请问师妹的师父是……”张执事完全忽略了“师尊”这个特殊的用词。在他看来,若非是资质逆天或者有极大的机缘,否则以区区一名筑基修士,是绝不可能拜元婴祖师为师的。
张执事只是想着,是哪位结丹真人让她现在过来拜见明光祖师的?可是他手下的小辈们只是打听出来她是骆师兄的姑姑,没听说她拜谁为师啊?
难道是周真人不成?嗯,不是没有可能。她现在住在碧水峰下属的小山峰里,很有可能是拜了周真人为师。
“在下是明光祖师的记名弟子。”骆宁心不动声色的说道。
“原来如此!”张执事登时大吃了一惊。怪莫她说什么“师尊”!
张执事神色略略定了定,连忙赔笑说道:“原来骆师姐已拜了明光祖师为师。既然如此,骆师姐请快进去吧!杨师兄也在里面呢!”
张执事也是筑基中期,骆宁心也是筑基中期。原先他见骆宁心容貌年轻,就叫了她师妹。如今听说她是明光祖师的记名弟子,由赶快以师姐相称表示尊敬了。
“多谢张执事。”骆宁心道,抬步离开了执事房。
“原来她还是师祖的记名弟子呢?”在走出执事房院子的时候,骆宁心听到一名炼气女修惊讶的说道。
“是呀,真看不出来!师祖居然又收了弟子!她可真是好命啊!”另外一个万分羡慕的说道。
骆宁心拜见明光祖师的时候,还有一位筑基后期修士在场。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法袍,身姿笔挺,剑眉英目,顾盼生辉。
骆宁心给明光祖师见礼过后,明光祖师便笑着说道:“宁心来了!来来来,见过你的这位师兄。他也是老夫的记名弟子,叫杨善越。善越啊,这位是冬寒的姑姑,老夫新收的记名弟子,名叫宁心,也是你的师妹。”
杨善越!把骆冬寒和葛天壮带出大青山的杨善越,骆冬寒的救命恩人!对于骆宁心来说,这位杨善越杨仙师可是大名鼎鼎,让她感激涕零的!
骆宁心刚刚在金岳宗安顿下来的时候,她就想见一见杨善越,向他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骆冬寒就帮骆宁心给杨善越发了传讯符,但杨善越没有回音。因此这事也就暂时做罢了。
如今在这里见到杨善越,骆宁心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给杨善越施了一礼,道:“骆宁心见过杨师兄!当年若不是杨师兄,冬寒和葛大哥就不可能安然获救,冬寒更不可能有机会来到金岳宗修炼,拜到周真人和师尊的门下。杨师兄是冬寒的救命恩人,请杨师兄受在下一拜。”说罢就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杨善越见到骆宁心此举,连忙说道:“骆师妹快快请起!骆师妹不必客气!愚兄可承受不起!那件事本来就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愚兄带了冬寒回宗,师尊还给了愚兄不少赏赐呢!”
说罢,他想起当初明光祖师乍一见到骆冬寒这个冰灵根天才的时候,欣喜若狂、激动万分、笑得见牙不见眼,不仅赏赐了自己不少丹药法器,还指点了功法修炼和符箓之术,自己就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杨善越和骆宁心一番见礼寒暄过后,明光祖师对骆宁心道:“善越是金、火、土三灵根资质,老夫收他入门的时候,主要是想培养他的符箓之道。
“这一百多年来,善越于符箓之道长进不少。你们二人有空的时候可以互相交流一下经验,切磋切磋。对了,善越也是符箓堂的高级制符师,你若想去符箓堂,让他带着你去就好。”
“是,师尊。”骆宁心说。
随后的时间里,明光祖师仔细询问了骆宁心平日的制符情况,以及关于符箓之道的心得。
明光祖师惊讶地发现,骆宁心不仅制符的成功率高,而且她能够自行发现炼气期符箓与筑基期符箓的一些关系。
比如,骆宁心已经看出了筑基期火蟒符的符文,实际上是炼气期火蛇符的符文被多添了几笔,复杂化、扭曲化后的结果。筑基期的金盾符暗含了炼气期金刚符以及木盾符的部分符文,并添了其他的笔划,再进行了扭转。诸如此类……
杨善越在一旁旁听。听到骆宁心的揣测之后,杨善越惊讶地说:“金盾符里哪有木盾符的部分符文?愚兄我仔细看了快三十年,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要知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