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论哪个角度,都让人觉得身处浩瀚宇宙中,伸手就能摘到星星。不愧为本地最适合约会的餐厅之一。
才进门,经理就十分热络的迎了过来,带他们到视角极佳的位子坐好,说老板正好今日也在,是否要请他们出来一叙。
裴幸宁刚要说不必打扰了,就瞧见两个而立之年的男人走过来,经理便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师兄,林先生。”他站起身打招呼,陶臻也跟着起来,表情平静,心里却极其惊诧。他没想到裴幸宁居然能认识林氏的当家人,在这个地方他就代表着权贵。
待人走近了,裴幸宁把他们介绍给陶臻说:“这位是我留学时的师兄,名家公子,单名一个墨字,他是真正的天才小提琴演奏家。这一位你应当知道,林氏总裁,一表人才还有一双吸金手。”说完又指着陶臻对那两位说:“舍弟,陶臻。”
俊秀男人走到陶臻跟前,温和一笑:“林风扬。不要听你大哥胡说,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
名墨贴近他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靠向自己,略带威胁的说:“你这样当我面爬墙,我要生气的。”
陶臻忍不住偷偷打量两人,他们这神色自如的暧昧意味,关系显而易见了。
裴幸宁和他们说了什么他几乎都没听见,直到最后林风扬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演唱会要给我留张好票啊!”
陶臻连忙回神:“一定的。”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商界大亨,表现得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郑重的态度惹得林公子笑不停,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名墨黑面分开他们的手,说:“今晚他请客,随便点。”
“不用点了,我让人送来一桌就好。”林风扬笑道,“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也还有别的事。”
各色菜式送来都是合乎两人口味的,裴幸宁看着陶臻似乎有心事,便问他怎么了。
陶臻看看他又低头,斟酌了半晌,虽然打听别人隐私不好,但他实在好奇,而且问裴幸宁的话,也不觉得不合适。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说:“他们……是恋人?”
裴幸宁轻轻一笑,总算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了,便点了点头,略为感慨的说:“他们在一起可不容易。怎么,你觉得别扭吗?”
“没有!”陶臻连忙否认,他怎么会觉得别扭,他自身就是天然钙。他只是没想到那两个人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亲密,如果他和言天的时代,人们对同志能有这么宽容的态度,也许他们已经修成正果了。
不过……算了,他想想现在的言天,实在没办法和那样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不由得,望向裴幸宁的眼睛就带了一点感激。
卫亚铭应要求到了咖啡馆,点了东西等着肇奇过来。不多时就看到他推门进来,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人一头半长黑发,晚上仍旧戴着墨镜,叼着雪茄的嘴唇很薄;穿着一件深色风衣,领子竖起来遮了半张脸,他看了良久也没看清他到底长了什么模样。
三人坐下,肇奇说:“沃夫先生,我们的直接管理者。以后有事情可能通过我传达,也可能是沃夫先生亲自传达。”
卫亚铭和沃夫握了下手,感受到那只手的力量,并且察觉有一些诡异的硬茧,据说那是经常拿枪才会留下的痕迹。
他一时有些动摇,他并不清楚这些人究竟有多么庞大的背景,许给他那么好的条件,自然会要他做至少同等价值的事情,就算不是杀人越货也绝不会轻松简单。
虽然出身不好,但是有幸遇上裴锦丰这个伪善人,起码给了他安定的生活和丰衣足食。这些年自己奋斗的成果,没大红也有些小名气,万一靠着他们玩砸了,他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陶臻是他看着长大的,比之裴幸宁与他相处的更久,说起来他们的感情应该更好,但不知为何,那孩子对他总是有些回避,这几年长大了更加疏远。
一想到他越飞越高,自己更没机会抓到他,心里就百般滋味。
卫亚铭心里烦乱,他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他看到沃夫薄薄的嘴唇弯起讥诮的弧度,心里更慌。就听到对方说:“我知道你还没有真正信任,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你先试试看。”
说着,手指好像凭空翻动了几下,摊开手心里面就躺了一个小巧的瓶子。
卫亚铭将信将疑的拿起来,凑在鼻尖闻闻气味,他以为会有或淡或浓的香气,但什么都没有。
“成了,我会找你们。”
肇奇看着身边沉稳的男人,惦记着卫亚铭最后那句话,便问:“那东西,那么管用?”
沃夫却答非所问:“不成,他更会回来,而且,死心塌地。”
“为什么?”
沃夫不理会,像品酒似的抿了一口咖啡,在唇齿流转一遍方才缓缓咽下。又突然欺身贴着肇奇吻了下去,勾缠着他的软舌恣意挑弄一番,心满意足退出来,舔了下他的嘴角,笑声低沉。
我等了你三年,也许终于有机会确认了。
忙碌着,陶臻的唱片已经全部录完送去压片,封泽的全国巡演也进行了几场,陆晞晨投资的电影大抵准备就绪,挑个好日子就能正式开机。
这都是工作上的事,这段时间私人的事便是裴幸宁的生日快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到哪里去旅行都会是一个好选择。
陶臻找邵恺申请假期,正好看到打出来的通告排表,裴幸宁生日那天,剧组举行开机仪式,他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