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话说了吧!”莫攸宁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只当是那和尚心虚,“承认吧,你就是个淫僧!”
“你…你…你这人真是,平白无故就冤枉人!罪过罪过”和尚慌忙退后两步,双手合十,面对此人指责,他是又气又恼,“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又怎会说假话呢?阿弥陀佛”
“王…咳…公子,”跟在莫攸宁身旁的婢女忙出声,见宣礼这般,确实不像是在说假话,想起俩人是偷偷跑出来,为了避免召来更多围观者,连忙开口劝道:“我看这小和尚不像是酒色之徒,公子你就别为难他了。”
“你懂什么”莫攸宁突然一句,
“可是………”
“闭嘴!”堵的丫鬟没话说
他们二人争执半晌,总算是把伶芳阁老板娘怜芝惹过来了。
“哟,真是贵客临门啊,我倒是来晚了呢。”闻言便看到伶芳阁老板娘怜芝缓缓走来,老板娘生得自然风姿绰约,处事更是八面玲珑。
她先安抚了莫攸宁,便把人领进店里来,又替小和尚解释道,“哎呀,你看,这事怪我,我看那小和尚在门口转悠甚是有趣,想着白天好生无趣,就把叫他进来了打趣打趣,却不想变成这样。”
“此话当真?”莫攸宁有些疑惑。
“自然,我都与你说过了。”和尚看到有人帮自己,连忙搭话下来。
有老板娘出面作证,莫攸宁总算省去疑虑,上下打量起那和尚。
先前光顾着吵,现在仔细看了,只觉得他跟以前见过的那些个七老八十,还没头发的僧人相比,这个小和尚实在过于年轻些许。
但除去和尚身份,他生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而且就从身姿上比较,他恐怕比自己还要高那么一点。
要是生在俗家,定是要招惹无数姑娘喜欢的皮相。
要说这世上顶顶好看的人,莫攸宁也是见过的。可想他曾天天跟极好看的人相处,也没像现在这样越看越耐看之人,先前因争吵而面色微红,煞是好看,突然忍不住想跟他亲近些,再亲近些。
“公子…”直看得呆呆出了神,静双在耳边唤起,莫攸宁才反应回神过来,记起他们还是初见,关于这个人所有事他都不知晓,上前直接问道:“你们出家人都是以法号称呼,不知小师傅法号…?”
候了片刻也没等到和尚回答,又接着问道,“你是没有法号吗?那年岁,生辰总该知道吧?还有…”
“施主,”听他这么问下去,紧接着肯定连在何处修行有什喜好都要问出来了。“施主,在下与你萍水相逢,何必多做过问呢?”
听他语气,倒是赌气了。
“相逢皆缘,如果我告诉你姓名,那就算相识了吧?”
莫攸宁素来只凭自己性子做事,适才几句话功夫就打定主意要跟和尚拉近关系,干脆的打算自报家门,“我叫莫……”
“公子!”一直跟在旁边的静双听到他打算就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吓得身子颤了一下,厉声喝了声阻止他。
夏朝国姓,亲王之名,岂是能在大庭广众下随便说出来的。若是被人通知王府抓回去是小,要让他们以为是存心冒充皇亲国戚,被抓去坐牢就难办了。
被她一喊,莫攸宁显然也想到了据实相告有何后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换了个说法,“莫… …孟,孟田即!对,孟田即!”
要他立刻随便编个名字出来实在太难,只得急中生智找个音声相近的姓,再把当朝国师的字‘思’和‘卿’拆开来凑成个名。
但愿此事永远都不被念思卿知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静双一旁无奈的翻着白眼,原本只是想阻止他说真名,没想到这祖宗编了个假名出来。而且他家王爷取名的水准,啧啧啧,真让人扶额。
“田鸡…你怎么不直接叫青蛙呢?”静双心中无语道。
啊,把最难的部分糊弄过去,接下来胡编更是得心应手,“我是江湖中人,名家…名门子弟!因为从小喜欢钻研武功,勤学苦练,所以武功非常非常非常的厉害!在家中无人能敌,这不就就出来闯荡江湖了!”
听他狗屁不懂一派胡言,丫鬟侧过身去又翻了个白眼。
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偏偏宣礼未经世事信以为真,还以为遇到了绝顶高手,目光中真有几分敬重,“真厉害,你看起来比我年幼几岁竟有此等修为。小僧法号宣礼,因年满十八,被师傅派下山周游历练,弘扬佛法。”
“宣礼啊…那,谁说我比你年幼几岁?”总算是把他名字骗到,本应该就此收手。
可提到年纪,莫攸宁又有些别扭。反正之前已经虚构许多,索性再多胡说些,“宣礼你见识浅薄,只是单看容貌觉得尚还年幼,这都是我练的武功驻颜有术。其实我已经十九…不,二十九岁了!”
宣礼久居深寺,对山下功夫一概不知,还真以为他驻颜有术,“原来施主年近而立,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悄悄把胳膊伸过去用指腹碰了下他的手背,又受惊般缩了回来。电光火石间只觉得肌肤娇柔滑嫩,就像是三岁娃娃般细致。宣礼暗自感慨,看来那功夫果然神奇。
被触摸到的皮肤些许酥麻,少年登时觉得飘飘欲仙心驰荡漾,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离谱。“那是!要论心智,我可能已经四五十了!”
……
旁听的静双听他瞎编胡诌漏洞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