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金稍微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林昼眠说的是卖他玉的人,他点点头,道:“大师,我这就问问他。”
他拨了个电话号码,说了几句后,扭头对着林昼眠说那人马上就要到了,让大师再稍等一会儿。
林昼眠点点头,又吃了一块茶点。
吴推三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那卖玉的人的确是很快就来了,一进门徐入金就迎了上去,道:“老吴啊,你总算是来了。”
老吴道:“怎么了老徐?脸上这么多汗?”
徐入金苦笑着摇头,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被叫做老吴的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说:“我没骗你吧,这林大师真的是厉害,要不是他为了买玉,恐怕你还请不到他呢。”
徐入金赶紧道谢。
“不过话说回来。”老吴道,“你之前请的那个风水师是怎么回事?是他在你柱子里入的钉子?”
之前徐入金太紧张还没想起这茬,老吴一提他就起了一肚子的气,道,“我他妈的哪里知道啊,他在我家捣鼓那么久,捣鼓来捣鼓去,没捣鼓出个结果,我家顶梁柱里还他妈的多了七根钉子!他这是故意害人么!”
林昼眠听着二人对话,却淡淡开口道:“之前的风水师,是不是也拆了你家顶梁柱?”
“对啊。”徐入金点头。
林昼眠道:“拆开的位置呢?”
徐入金指了指靠近房梁的部分,他道:“那风水师说顶梁柱的石材不对,不能用黑纹大理石……但是又告诉我说不用换,做个法就好。”
林昼眠道:“推三,你觉得这事情如何?”
吴推三想了想,道:“先生,我觉得应该不是这风水师做的手脚,他如果要做手脚太容易了,根本不用再顶梁柱这么明显的地方大费周章……不过既然他是风水师,为什么看不出白虎哭畔边?”
林昼眠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不也没看出来么。”
吴推三:“……”
“学艺不精,害人不浅。”林昼眠这句话有所指,他道,“半桶水的风水师,还不如骗子。”
这人大概是看出了徐入金家里的顶梁柱有问题,但是又找错了问题,误以为是阴性石材造成的。所以给徐入金做了法事,却没想到顶梁柱里藏着七枚棺材钉。
这棺材钉钉在顶梁柱里面,是绝户计,施法之人有损阴。,一般风水师是绝对不会这么做,除非徐入金和人有大怨,让风水师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这么整他。
林昼眠道:“你仔细想想,修缮屋子时,有什么和你有仇的人能劲道你家,对着房梁动手脚。”
他说了这么多,已是仁至义尽,便继续道,“吴先生可是来了?”
老吴全名吴全贵,就是林昼眠看中的那块玉的卖家,他说:“来了来了,玉在这里,您先过目。”
说着他的表情停顿了一下,似乎后悔不该对盲人说出过目两个字。也难怪,林昼眠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个有缺陷的人。
不过林昼眠并不在意这个,他接过了吴全贵手里的盒子,开始用手细细摩挲盒子里的玉石。
林昼眠看中的玉石果然不一般,这玉大约普通玉佩大小,内里透出艳丽的红色,白罗罗看的久了,竟是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看到这玉好像在发光。
“好玉。”林昼眠一上手,就赞了这玉一声。
“林先生果然有眼光。”吴全贵笑道,“这玉是我一个朋友搞出来的,稀奇玩意儿,我本来想留着自己赏玩,但听说林先生您在寻血玉,所以才……”
林昼眠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道:“报个价吧。”
吴全贵道:“嗨,说钱就俗了,林先生,这玉就当我送与你,交个朋友如何?您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相当看中风水,以后若是我家出了什么事,只求您能指点一二。”
他这事做的太聪明了,林昼眠这个级别的风水师一般人根本挨不上边,吴全贵不缺钱,一块玉换一个大师级别风水师的人情,简直就是赚大了。
林昼眠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确很需要这块玉,所以便点点头,说:“好。”
吴全贵闻言大乐。
林昼眠将玉拿起来,放进了自己怀中,道:“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林某就先告辞。”
“林大师,您给我个面子一起吃顿晚饭吧。”徐入金苦笑,道:“况且您帮了我这么个大忙,我还没有给您报酬呢。”
“不必了。”林昼眠道,“要谢就谢吴先生吧。”
没有吴全贵的玉,林昼眠甚至都不会出现在a城。
徐入金闻言苦笑,想说什么,又住了口。
林昼眠态度冷淡,徐入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坚持开车把他们三人送到了酒店,并且表示明天去机场的时候他一定要来送行。
林昼眠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徐入金的好意。
三人进了酒店,林昼眠也没吃饭,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白罗罗和吴推三则在饭桌上聊天,白罗罗说:“先生要那个玉做什么啊?”
“不知道,有用处吧。”吴推三说,“先生一向喜欢美玉,遇到了心仪的都会收下,况且那是少见的阴性血玉,有价无市啊。”
白罗罗说:“阴性血玉?”
吴推三嚼着饭,有点厌烦的模样,他嘀咕了一句这饭怎么还没有你做的好吃,然后才给白罗罗解释。说那血玉一般都是墓里弄出来的,品相好的少的很,能真的形成沁血纹的更是稀奇。这玉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