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人公子略一沉吟道:“你且将晋军兵败过程细细讲来。”
由道:“是公子,此事过往如此如此……”
韩庆进了廪丘城十分高兴,在地牢中被囚如此多时日,不见天光,不得安食,自是十分辛苦,回城中自己居所,沐浴更衣,又命侍从准备了酒宴便将夏瑜邀请过来。
夏瑜来到了韩庆住所,韩庆光着脚跑出屋外,一把拉住夏瑜手臂拉他进了屋子,道:“阿迪,你快来,还未用过饭吧,我吩咐厨下做了不少好吃的,你快来尝尝。”
夏瑜听着阿迪这叫一瞬间想到阿迪达斯,但随即赶紧甩了甩头将这年头抛到脑后,随着韩庆进了屋,说实话他对这个时代的所谓美食是真的没什么兴趣,这个时代多事用鼎烹制食物,还没葱姜酱料等扥的调味品,因为鼎大多很厚重,用鼎煮的东西常常要大火,而大火加热的直接后果便是那汤里有不少烟灰,看得人真是作呕。加之这个时代北方主要作物是麦子,主食自然是麦粥麦饼,脱壳技术又不高超,麦粥也好麦饼也好里面很多谷壳,像小刀子似得让人食难下咽。在平阴城时,因为战事危机他不好意思在伙食方面多提要求,但夏瑜已经暗自下了决心,以后等自己连刷几个大副本,有本钱了,一定要把铁锅和脱壳机折腾出来,好歹能吃点人吃的东西。
不过这些心理活动韩庆自然不知道,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和他心中的“阿迪”饮酒亲近,而夏瑜此时也有所图谋,自然不会拒绝,便虚与委蛇,进了屋子陪韩庆饮酒。
至此,韩庆日日将夏瑜唤饮酒,看着夏瑜的眼神一日比一日迷离,而廪丘城中一众军士看着夏瑜的眼神也一日比一日的奇怪。
夏瑜见韩庆似乎十分信任自己,不做他想,只当韩庆感激自己救命之恩,便在韩庆耳边言道:“我初来之人,得蒙将军厚爱,但人生地不熟,心内惶恐,还盼将军多多引荐些晋人与我相识。”
此时韩庆已经被夏瑜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当下便招来许多晋军军官与夏瑜宴饮,而这些来宴饮的晋军军官看着夏瑜时总会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眼神暧昧的上下打量,搞得夏瑜直挠头,弄不清到底是何缘故。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那许多,因为每年齐鲁之地此时将有连绵雨水将至,届时濮水将会暴涨,孔伟稳扎稳打在平阴城下筑坝引水,一旦濮水暴涨掘坝灌城,平阴眨眼便破,是以夏瑜一心想要完成任务,自然顾不得他人目光
待得如许宴饮日复一日,夏瑜将城中晋军军官大致摸熟了,便密令跟随自己来的几个齐兵在城中放白色纸鸢,廪丘城外有平阴城斥候细作见到白色纸鸢,立时回平阴城禀报田舒。
当夜,田舒率领五千骑兵,每人背着一包够吃三日的大麦饼,马蹄包覆布巾,不升火把不照明,星夜从东门出城,从平阴城东部沿着剿盗时发现的山野小路,昼伏夜出,小心翼翼饶了一个大圈避过孔伟大营,奔至廪丘城外附近一处峡谷内驻扎。
☆、第26章
廪丘城中,一日韩庆又招来一众晋军军官宴饮,正在酒酣耳热时,一人甲胄在身直闯大堂,一剑便劈了大堂中的案几,喝骂道:“将军,你我本就是败军被俘之将,将军不思雪耻,反而日进饮酒享乐,将军你不知羞耻二字是如何写的吗!?”
夏瑜抬头一看这大吼喝骂之人,呵呵,认识,正是乐祁。
韩庆此时虽然被一个色字迷了眼,但到底还是有几分羞耻心的,便有些脸红,呐呐不语。
夏瑜眼看正是时机,起身作揖,对韩庆道:“乐祁说的是,此时孔伟将军正在攻打平阴城,廪丘虽然在后方无兵危险境,但到底还是要用心防守,在下认为,守城军士日夜巡查不曾懈怠,十分辛苦,不若将军去犒劳一下以安军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