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要是敢在兄弟们面前端靖王的架子,咱们可是知道他不少丑事呢,到时全给他散出去,看他还怎么威风!”
罗铭也笑道:“说得好像你们没有似的,刘喜睡觉爱磨牙,赵猛那脚丫子臭出十里地去,还有……”
众人一拥而上,捂嘴的捂嘴,搂腰的搂腰,不让罗铭再说。
闹了一回,刘喜才和赵猛带着五百禁卫进靖王府里,安排岗哨等事。罗铭则又重新回靖安堂里待客。
此时已有官员陆续来了,彼此客套一番,让进内堂。大多数官员都不用罗铭亲自去接,只有少部分亲近的或官阶较高的,罗铭才亲自出来相迎。
米英杰来得早,一进门就嘟着嘴,蹭到罗铭跟前,两只大眼含着一汪泪花儿,“大哥真讨厌,为什么不让我来你府里当值?”
罗铭笑着揉他脑袋,“你好好在宫里当值,不也一样?”
“不一样!”米英杰急道:“我知道,是我爹找过你了,你才不让我来你府里的!”
米德元的确找过罗铭,气急败坏的告诉罗铭,离他家儿子远点儿!
罗铭笑起来,“没那回事。”
米英杰嘟哝道:“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也不来找我玩儿。说好的生辰那日来给我贺寿,你也没来。骗子!”
米英杰生辰那几日,正好赶上叶常锡兄弟出事,罗铭忙着处理此事,没顾得上去米府。
“我去不去有什么要紧,礼物不是给你送去了吗?你说喜欢西越国的琉璃石,我特意从父皇那里给你讨来的,父皇心疼得不行,说那可是珍品,东离只有两件。你收好了,可别弄坏了。”
说起礼物,米英杰才高兴起来,大眼一弯,笑道:“那琉璃石的摆件可真漂亮,雕工也好,晚上点起红烛,就会有流光四散而出,洒在墙上。我喜欢着呢,谁知让我三姐瞧见了,她非要拿到她屋里摆两天,这一去,她就再也没还我。女人就是小气,见什么好东西都想往自己身边划拉!哼!”那小模样,一脸我不跟她一般见识的样子。
罗铭看着好笑,又要揉搓他,米英杰躲开,仰头怒道:“我是大人了,别总揉搓我!”
罗铭闷头又笑,这一时哭一时笑,一时又恼了的,还说自己不是孩子?
拉着他的手进府里,“我前面还忙,你去后面和玩会儿!”
“我不,后面没什么好玩儿的,我又不爱看戏,也瞧不来那些杂耍也顾不上我,园子里我都逛过了,也没趣儿。我还是跟着你到前面玩去!”
罗铭无奈,只好由着他。
官员们来得多了,偌大的靖王府里人头躜动,不时就能见到三五成群的人聚着。今日是来道贺,众位大人们穿的都是吉服,大红、绛红、紫红,富贵之色满眼。
蒋念白也穿了一身大红衣袍,手中纸扇轻摇,神情说不出的潇洒,只是那一脸的苍白,露出些多日操劳的疲态。
燕君虞就跟在蒋念白后面,手里提着个锦盒,一见罗铭就扔给他,“贺礼!”
罗铭笑问:“你送的?”
燕君虞摇头,瞪他道:“我就住这府里,还要送礼给你?我疯了不成?”
罗铭笑道:“你疯不疯的我不知道,反正你五日里有三日是不见人影的,做什么去了?我这王府都养不住你了?”
罗铭本是玩笑,随口就说了出来,燕君虞听了却脸上变色,握拳喝道:“你怀疑我?派人跟着我?”
罗铭一愣,忙笑着解释,说没有。
燕君虞抬脚就踹了过去,“你要敢怀疑我,老子就卸了你的胯骨!”
罗铭不屑笑道:“你?说来我们倒是好久没练练了,找一天咱们好好打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卸谁的胯骨!”
燕君虞哪肯示弱,当即应承下来。
蒋念白听得直摇头,连声叹息:“莽夫!莽夫!只会打打杀杀!”
燕君虞一听又怒了,“总比你这个痨病鬼强!一日咳三顿,比吃饭还准时。要不是我看着你吃药,你早就咳死了!”
蒋念白想回嘴两句,可这些日子确实多亏了燕君虞照顾他,要不是燕君虞硬绑着自己吃饭、喝药,他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嚅嗫半晌,到底不甘心,低声嘟哝一句:“谁用你了!”
三人正说话,崔太监进来回道:“王爷,大皇子来了!”
罗铭有些吃惊,丞相刘裴早早就送了贺礼过来,并让管家跟罗铭回道:他家丞相大人近日身体不适,就不来亲自道贺了。
罗铭本以为大皇子也会如法炮制,送些面子上的人情礼来就罢了,万没想到,这位皇兄还亲自来了。
蒋念白笑道:“树大招风,靖王现在可是被人惦记上了。”
罗铭一笑,他努力了这么久,要是连这点效果也没有,他前一辈子也算白混了,“走,我亲自去接皇兄进府!”
迎出仪门,就见大皇子罗均领着两个贴身的家仆,正打量靖王府门前的景致。
罗铭紧走几步,上前笑道:“皇兄抬爱,竟亲自来了,小弟感激不尽!”
罗钧也笑,“二皇弟封王开府之喜,身为兄长,怎么能不来看看。”
又望了靖王府一眼,“这府邸可真大,为兄坐在轿中,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绕到靖王府门前,父皇对二皇弟恩宠有加,为兄真是羡慕哪!”
“父皇身为父君,对你我兄弟都是一视同仁,皇兄尚未封王,焉知日后你的府邸不如小弟呢?”罗铭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拉仇恨,哪怕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