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深笑笑,转身看着身后裘天天倒车,又挥挥手,对电话里道:“那我等着你,一步也不走了,你得背我上楼。”

瞿深很少撒娇,偶尔来这么一下,翟养浩是把持不住的,穿着拖鞋就下楼了。

裘天天也喝了不少,吭哧吭哧地绕了半个圈,才调整好方向,探出车窗跟瞿深又挥手飞吻了半天,坐回来把车开出去的时候,后视镜里一闪而过,看到有个人走向瞿深,一个公主抱就把人抱走了。

裘天天做了个鬼脸。

妈呀这些gay,这么肉麻呢。

翟养浩抱着瞿深上楼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一股女人的脂粉香水味儿,味道有点熟悉,但他也没在意。瞿深喝得是不少,偎在他怀里特别乖顺。

“这香水味儿,熏得我头疼,”翟养浩道,“你跟谁在一起呢?”

“朋友,”瞿深眼睛都不睁,“女朋友。”

“哟,你哪儿来的女朋友啊?”

“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她还是个有夫之妇。”瞿深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翟养浩看他笑得可爱,凑上去就要吻。瞿深被他吻了一下就嫌烦,推开他的脸。

回到家,翟养浩把瞿深往床上一放,他就不肯起来了,翟养浩也知道他这个毛病,喝完酒人是清醒的,就是懒得动,只想躺着睡。翟养浩给他脱了衣服鞋子,用热毛巾给他擦洗了一下,他的皮肤因为酒精过敏,全部泛红。这时候亲他,他根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可翟养浩就觉得特别可爱,隔一会儿亲一下,热热的,软软的,诱人到极点。

翟养浩倒了一杯牛奶,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去,喂着喂着就有点按捺不住,揉搓重了点,瞿深就迷蒙地睁开眼睛,被翟养浩亲了几口,又不耐烦,推开人摇摇晃晃去了浴室,在里面洗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像是清醒了点。头发还湿着,又一头倒在床上,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翟养浩,道:“关灯睡觉啊。”

翟养浩“啧”了一声,道:“越来越会耍脾气了。”

他伸手关了灯,回过身来就抱住了瞿深,在黑暗中准确地吻住他的嘴唇,舌头也随之探了进去。瞿深的口腔里还残留着一点清甜的酒精味道。这人真怪,别人喝了酒都是一身酒臭,他沾了酒,气味却是甜的,特别招人。翟养浩在瞿深口中吸吮,渐渐弄得瞿深也有些情动,鼻息重了,也忍不住流露出一点娇声,紧紧抱住翟养浩。

翟养浩很少能切实地觉得瞿深是爱他的,他更经常的感觉,都是自己在哄着瞿深,像是诱骗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倒是爱瞿深,可就是爱得不怎么清纯,他着急拿到瞿深的许可,着急占有他,着急到等不及换他的真心。

可是每当瞿深主动抱紧他的时候,翟养浩都觉得那一刻无比真实,好像他活着,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证明,证明瞿深是爱他的,真真切切。

翟养浩激动得不能自已,把瞿深翻来覆去地折腾,感觉自己像是又在重温少年时的梦境。

那时候的他还不像现在,心里想得再无耻,脸上总还有些掩饰和胆怯,他醒时梦时想过许多和瞿深相关的事情,却只敢愣愣地看着他,并不敢对喜欢的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他现在可以,人就在他怀里,这样温顺,这样甜蜜,抱着他的时候这样深情。他年少时候的梦忽然一下子成了真,喜欢的人成了他的,从身到心,萦梦牵魂。

那种惬意和狂喜,仿佛以往的梦境,让他有些如痴如醉。

瞿深双手勾住他,支撑不住一般地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仿佛梦呓地道:“让我死了吧。”

他以为那是句调情的话,便也有些轻佻地道:“我们死在一起。”

瞿深没再说话,仿佛脱了力,连那好听的□□,也没再漏出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坎在路上了,然后瞿小深还是会挺过去的~~~~

☆、后悔

瞿深见到裘天天的时候,几乎立刻就认出了她。

几年前,他刚来到这个城市,就有高中同学听说了。他们的家乡确实是个小地方,瞿深读书的时候又的确是个风云人物,刚来落脚,就有当年喜欢他的女孩子加他微信,拉他进了班级群。

瞿深本来是怯于与人打交道的,可是听说翟养浩也在群里,毕竟是中学时的朋友,有他在,好像还可以接受,就默默地加了进去。

他很少有跟人交朋友的心,可翟养浩跟他坐了六年同桌,虽说大学四年的分离,他们也已经很久不联系,可一提起来,就觉得这个人是他的世界里,最靠近朋友这个概念的人。他稀里糊涂加了进去,却又不想说话。那个女孩初时还想吆喝一声介绍他,也被他拦住了,他默默呆在群里,名片也不改,悄悄地翻开翟养浩的材料。

一点开,就赫然看到头像图片,翟养浩那时候已经一脸精英像,表情又冷漠又勾人,已经看不出读书时的孩子气了。照片里的他,身边揽着裘天天,裘天天那时候还处在从摇滚女青年到正宗白富美形象的转型期,头发已经改成了女人味儿的大波浪卷儿,可眼神儿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吝的样子。

瞿深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只道是他的女朋友。图片里两个人都穿得是平常服装,翟养浩的朋友圈里也都是经济分析什么的,没漏过一句和结婚相关的话题。瞿深还是后来见到翟养浩之后,才零零碎碎地弄明白,他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翟养浩已经是名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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