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几乎不加掩饰,忍裟开始也有点莫名和不好意思,随即开始小声跟酥酥嘚瑟:“看吧,不是例外哦,这不就是另一个好的说明嘛。”
酥酥白了他一眼,也跟他咬耳朵:“傻瓜,你还是先想想,梦里面见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她吧。”
忍裟这才想起来梦里面的事,对那女子回望过去,感觉好像!不过话说回来,穿红衣服的女子还看不见脸,他实在是分不清楚,感觉这楼里面的几个姐姐都很像啊。
忍裟挠了挠头说不清楚,银修开口对那女子道:“有什么拿手的,请弹来听听吧。”
虞美人盯了忍裟一会儿,似乎很在意忍裟和酥酥靠的很近的距离,不过也没说什么,直接坐下唱道:“胭脂旧,红妆皱,花开无声,香消春风后。数载相依一双人,独留只影,西楚难再撑。旧镜裂,粉黛瘦,美人无梦,难解相思扣。虞姬曾随霸王走,江东明月,共饮西窗酒......”
银修微微眯眼,这女人大概就是忍裟梦里出现的那位吧,可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啊,不过也有道行高的妖精可以隐藏妖气的,比如他这种......这个要经过仔细检验才知道,但是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怕他们知晓,这是为什么呢?
她所唱的,正是他们刚刚听到的那首曲子,正唱到当情到浓处之时,外面突然一阵骚动:“又有人死了,是情人血,情人血......”
当下银修顾不上再听曲细想,赶忙冲了出去,忍裟几人也跟了出去,跑到骚乱最严重的地方,是一间民宅,好多人挤在门口,忍裟一边高声吆喝着:“我是除妖师,让我进去查看情况降妖除魔。”一边往里挤。
刚一进去,几人都愣住了,情况跟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晓夜指着一塌糊涂的床张了半天嘴才说出声道:“所谓吸干了精血并不是指人被吸成了人干,而是指化成了血水?”
几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诡异之极的场景,酥酥嫌恶地跳上了银修的肩头,这场面还真是恶心。血水浸透了整张床单,染成了一个虽不规律,但尚可以勉强看出的人形。床头散着几片花瓣和叶子,忍裟仔细一看就惊叫道:“是这个......这不是情人血啊。”
银修奇怪地看了忍裟一眼:“你还能看的出这是不是情人血?”
“那女人告诉我的。”忍裟难得的没有顾得上回嘴,接着道:“梦里我也见过这种花,也曾问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说这不是情人血,这是虞美人!”
“什么?”
晓夜摸着下巴道:“虞美人又名丽春花、赛牡丹、满园春等,花期夏季,花色有红、白、紫、蓝等颜色,浓艳华美。寓意生离死别,白色表示安慰,红色则代表着顺从,全株有毒,误食则会中毒,严重者可危及生命。有的时候战争结束会开遍战地,因此成为一种象征。”
酥酥斜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我,我平时喜欢研究花草植物。”晓夜摸着头,脸红红似乎很不好意思。
怎么总是跟这种花扯上关系?忍裟纳闷,回想起那个女子好像说他是什么王之类的,不会是楚霸王吧?这样想着,忍裟自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妹子眼神是得有多差才能把自己看错成那个人?
跟这几个不靠谱东拉西扯的家伙比起来,银修认真地多,仔细查看了每一个角落,抬头,半响没说话。
忍裟问道:“怎么,难道这妖精法力很强大,连你都对付不了?”
银修转过脸,头一次露出了很困惑的表情:“这地方没有妖气。”
“奇怪,怎么会没有妖气?”酥酥也很纳闷的样子。
怎么,没有妖气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吗?忍裟也不解:“也许是隐藏了呢,比如你们几个怪胎。”
“不是啊。”晓夜拽了拽忍裟的袖子:“平日道行高的妖物隐藏自己的妖气是没问题的,但是害了人就不一样了,刚害了人的妖精会散发出很浓郁的妖气,绝非轻易就能掩藏得了的。”
“而这个现场血迹尚未干,甚至花瓣都没有丝毫皱褶,如果有妖怪,必定是刚害过人的。”酥酥接着道。
银修点头道:“所以说,要不然就是这个妖物太过强大,强大到难以想象,比如......妖王那一种。要不然,这个真的不是妖怪所为,但是似乎又说不太通......”他转脸看忍裟:“总之,那个鸿月楼里叫虞美人的女子,有很大的嫌疑。”
说到妖王,银修的声音明显比平时还要冷好多,酥酥和晓夜甚至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忍裟听着银修的分析点了点头,半响反应过来冲银修大声道:“有嫌疑就有嫌疑呗,你盯着我干什么。”
“你跟那女人很熟的样子,不如你去问问啊,为什么这枕头边会有虞美人花瓣那么巧。”银修冷冷说完,负手出了门。
“谁跟谁很熟啊。”忍裟那个气,不过说到打听消息还真是非他莫属,毕竟他是那个牵扯关系最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忍裟竟然要崛起了?
打听消息虽要紧,但是毕竟刚离开不久,现在还不宜立刻回鸿月楼去。几人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为了节省金钱,他们定了两个房间,按照一般情况应该是银修和酥酥一起,忍裟和晓夜一起。
趁忍裟和酥酥跑到楼下去找吃的的时候,银修找上了晓夜,在他身边坐下很是严肃地道:“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