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尔扶着额角想了想,“想个办法先离开奥尔特伦堡,到了城外才好操作。我的想法是先把一批靠得住的人弄到城外去潜伏起来,等找到机会我们离开奥尔特伦堡之后就让他们与我们会和。斩断了雷恩的眼线之后我们立刻去拜伦,只要过了关隘进入了魏玛走廊,雷恩就拿我们没有丝毫的办法。”
“可是我们如何离开奥尔特伦堡?又如何越过关隘?”,有人问到了点子上。
他们作为非常特殊的“客人”,显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离开的,没有雷恩或者其他大人的命令,谁都不敢放他们离开这座城市。况且想要穿越关隘进入魏玛走廊,也需要放行的文书。
安道尔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这些我来解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考虑如何先混出城去。”
有人欲言又止,在其他人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说了出来,“我觉得……不一定要离开。只要我们不犯错,雷恩不可能会轻易的杀死我们。库柏和理查的确是被雷恩杀死的,但那也是他们犯了错。雷恩是一个非常讲规矩的人,只要不违背他的规矩,他不会乱下手下人。在奥尔特伦堡待了这么久,你们有听说过雷恩乱杀人的事迹吗?”
这倒也是,立刻就有人眼神生了微妙的变化。能不和雷恩这样的家伙作对,最好还是不要作对,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安享晚年不好吗?巴拉坦掠夺来的财富足够他们和他们的孩子以及孙子、重孙子挥霍了。况且这座城市越来越繁华,未来也注定要成为一座大城,若是能安稳的生活在这里,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安道尔心中只剩下失望,他笑了笑,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再商量吧,我还要回去,消失的太久恐怕那些野狗会现什么。”,他对着几人点了点头,起身穿戴整齐之后迅的离开。
野狗,是他们对那些盯梢的人的称呼,在他们的周围总有一些人在围着他们打转。可以理解成保护他们的安危,也可以理解成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刚来奥尔特伦堡的时候,这些盯梢的人几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出现在他周围,确保他任何时候都在掌握之中。这大半年时间过去之后,监视控制的力度也降低了很多,这才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能抽空和这些人私底下的见上一面。
走下楼梯,在酒吧里对着酒保点了点头,就推门而出。顿时一股寒风袭来,让他缩了缩脖子。
在街道对面一家小餐馆靠窗户的座位上,两个正喝着热乎乎的浓汤,吃着餐包的人顿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站了起来。这些就是他口里的野狗,那些专门负责盯梢的人。
安道尔冷笑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压低了帽檐,低着头消失在寒风凌冽的街头。
天色越来越暗,奥尔特伦堡的街头开始亮起灯火,照亮了整个城市的街道,也有一些地方,依旧被黑暗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