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濮阳曦月自然是从众人不同的表现中看的明明白白,这是自己在刚才跃上圆台朝水芷兰万昌走近的时候,众人就为此多下了赌注,否则他们是不会在乎自己这一步的,而由这一步再作分析,估计自己的生死应该也被算计到了赌局中去了。
看来今天有些帮派不得不覆灭了啊,真是坏运气。濮阳曦月心中如此感叹,脸上的浅笑却是依然,不平不淡的明眸望着不远处都是时不时看下自己,然后继续盯着对方的,水芷兰和万昌。
“怎么?难道我亲自来到这里,还不够催促你的了?还要我自己亲自动手吗。”濮阳曦月说着,曜红的衣摆处滑出了几根秀长纤细,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芒的银针,配上那副浅笑不语的绝美脸蛋,还真是让人以为他是打算穿针引线的进行编织绣品。
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孩童,拿着那种缝衣服用针,并不算的上是拥有什么威胁。
可是这几根针在万昌的眼中来看,就是比有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的生命要来的更加恐惧,充满黑暗。
“不,我现在正打算动手,不劳您费神。”说罢,众人只见万昌将手中拿着沾满血的钢刀顿时往地上一扔,然后浸满已干血迹的手掌凝起一拳,倏地朝自己的心脏处击打,差不多持续了闷响的几拳之后,万昌的身形开始产生了摇晃,紧接着,就看万昌的脸色急剧变的猩红,甚至有发紫的倾向,而从他并未合并起来的嘴角处,缓慢的留下了粘稠的黑血,看的站在万昌对面的水芷兰看到了这场景,猛的后退了几步,然后突然间,水芷兰的身影了兀的顿在了原地,四周的众人看见了此幕皆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水芷兰和万昌两人都在干什么。
只不过,唯有濮阳曦月是浅笑不变的看着就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幕,而刚才在他手中的银针也是被他又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你做了什么?!”此时的水芷兰身体一软,狼狈的跌坐到了身旁的木椅上,慌张的表情没有丝毫他最初来到大广场之中的傲气神情。
……这时候的万昌已经说不出话了,满目布满着渗人的血丝,甚至连眼珠都有些突兀的显现出来,好像要突破眼眶的束缚而迸裂出来一般,然而他那击打在自己胸膛上的拳头迟缓却不减少一丝力道的继续着击打动作,甚至让人都能产生一种这万昌已经疯了的错觉。
“啊,该死的,万昌老贼,你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蛊毒?尸粉?妖虫?还是什么东西!”水芷兰痛苦的呻吟着说,声音虽然很无力,但是却让其他临近他们两人的其他人都能听得清楚。
可万昌似乎回答不了水芷兰他这个问题了,因为就当水芷兰刚问完了这句话之后,万昌他从口中猛的吐出了一口血,然后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开始发生了溶解,最后竟然化成了一滩血水!
然而,置于那一滩血水中间的,则是一枚晶莹剔透,律动着血丝的水晶蛋。
这一幕叫得四周的众人都是震惊的站起了身,连同那不远处呆在结界内的众人也皆是一种吃惊不敢相信的表情,当然濮阳南轩依旧是一脸冷颜,王雨默不言语,洛浦静如止水,似乎对于那令人渍渍称奇的一幕都没有过多感觉一般。
“血兽……!竟然是价值千金的异宝妖兽……”水芷兰声嘶力竭的喊出了这句话后,一丝醒目的血色就从他的眼角处流了下来,一滴滴连成线似的滴在了他素白的衣袍上。好似要染红了这素白一样。
吱!!!!!!一声刺人耳膜的惊鸣声,令大广场之内的众人都慌张的捂上了双耳,而不慎没有捂住耳朵的人,则是直接一命呜呼的直接栽倒到了地上。远处的结界内,由于有着先知先觉的濮阳南轩,所以他们的结界已经提前增强了隔绝声音的效果,所以对于那只血兽破壳而出之时产生的惊鸣声,他们倒是并未听到。
“怎么,那个少年刚才没有捂住耳朵也没有事情?”待到了惊鸣声消失了之后,圆台下的帮派之中就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而立刻也有懂得血兽的人发觉了这事情,带着不敢置信的口气喃喃道。
“血兽破壳而出时候发出的惊鸣声,只对于自己的主人没有用处。难道说……台子上的那个莽撞大胆的少年,是…是……是那只血兽的主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听这个解释给那位不懂血兽的人话落之后,周遭的众人都是醒过了味儿来,纷纷抬头往圆台之上的那个迎着阳光和微风,身着一身醒目曜红的少年看去。
他们最初都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那么唐唐突突的跃上了圆台,后来又一步步的走近谁也不敢接近的。正处于激战的水芷兰和万昌之间,然后他们就对这个少年的生死进行了下注,赌这个少年的生死,然而,就在他们认为马上就要分出最后赌注胜负的时候,这个少年停在了最让人揪心的地方。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兽
并且后来的事情演变趋势则是让他们越看越纳闷,越看越渗人,他们从未想象过,在那个少年停下脚步之后,万昌会突然开始自残行为,然后水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