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彦沈吟片刻,回应道:“多些人保护主上,这原本就是好事。”
“我不是说多些人护著主上不好,我是说……”陆显宜头疼,急得团团转。这话他可要怎麽说明白才不至於让弟弟脸上不好看,想来想去,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声音压得极低,小心探问“我是想说,你跟主上之间究竟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从开阳镇见到你,我就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我是你亲大哥,难道你的事还要瞒著我吗?!”
陆景彦听他如此说,便抚著石柱栏杆,低头浅笑。
“大哥耳目灵通,只怕我想瞒也瞒不住。只是你既然已经得了消息,又何必非要听我亲口承认。”
陆显宜早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仍旧有些难以消受。
“那样说来,你们在开阳镇那会儿,就已经……”
“是。”
“那主上是昨晚才醒来,忆起之前的事情?”
“是。”
“那昨晚你们……也在一起?”
陆景彦没有说话,权作默认。
陆显宜见状,头痛非常。
“你真是糊涂,纵有天大的胆子,你怎麽能敢做这样的事!”
“大哥,其实我对主上……”陆景彦笑得从容,说得也坦然“我对主上,一直都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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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其实我对主上,一直都是喜欢的。”陆景彦这话说的,没有一丁点不自然的地方。就仿佛他喜欢的那人,是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姑娘,今晚说完,不妨明天就下聘礼娶回家的。
可怜陆显宜这位做大哥的,听完之後,却愁的头发都几乎要白了半边。
又不敢把话说得太大声,只能苦口婆心悄声的劝“他是什麽人?!大炎的国主,是你想喜欢就能喜欢的?你有几个脑袋!”
“我都不怕,大哥你怕什麽。”
说来奇怪,熙熙中毒的时候,他日夜都为今朝这一刻忧心忡忡,到如今,事情来了,反而轻松起来。
人生有得必有失,种什麽因,得什麽果。
反正他也认了。
陆景彦闲极无聊,撩起衣摆,坐在河岸边上捡小石片打水漂。显然一幅油盐不进的摸样,陆显宜说不动他,耽搁半晌,最後也只好兀自郁闷的离开。
洛重熙说了不让陆景彦出城,他也果真就听话的在城内转转,走走看看而已。
所幸湖城甚大,临水环山,王宫以外,有内城外城,颇多的古迹胜景,若是认真一处一处接连著游走赏玩,没有十几日是怎麽也不够用的。
陆景彦只沿著百里塘堤岸边闲坐垂钓,一待便到了傍晚,因为已经告假,自然无需在王宫里当差,多年来竟是少有的清闲。
他在王宫中多年,是仕宦家族公子出身,又为人豁达,做事从不拘泥,自然也就结交了一些朋友,大多是在护卫军或者侍卫营中,再有便是一些家族中的世交子弟。如今也有随了主上的王师一同来到湖城,或大或小,担任一些职务,此刻没有要务在身,本是相约了一同喝酒,在街头迎面遇见的陆景彦,少不得就架上他一道去了。
陆景彦不由分说被他们簇拥著走,此刻湖城内店铺酒肆大多关门,街市上冷清清的,也不知他们此行要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