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是叫已经拉不回,福贵上前摇了摇颜笑笑的身子,这才终于把他弄清醒。
“福贵,我又发呆了?”
看着福贵那张熟悉的脸,颜笑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恍惚。
“是啊,少爷,你又发呆了!”
“福贵,我走以后,帮我把这儿的扶桑挖出来烧了吧,反正也开不出花来了。”
“少爷,你这又是何必……”
“福贵,我走了,你保重。”
福贵看着颜笑笑单薄清瘦的背影,简直难受的要哭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少爷,该保重的是你啊!你…你不要动不动就糟践自己了!”
颜笑笑只比福贵小八岁,虽然福贵身为管家也只是当初颜继云指派来照顾颜笑笑的贴身伴读,从小看着颜笑笑长大的这份情意,令福贵实在不忍心看到主子往那绝路上走,
“我哪有糟践自己,郭卓奕也不一定是个坏人。”
颜笑笑来到颜府大门外,看了眼头顶上的那块匾,是爹爹的字。心里一阵难受。
“爹爹,我走了。”
钻进马车里,颜笑笑把手伸进怀里摸着那把这十年一直戴在身上的匕首,
“福贵,”把匕首拿出来递到福贵跟前,“把这个也烧了吧。”
“少爷,这…这不是你的宝贝吗?你每天都擦了一遍又一遍,连睡觉都放在枕边,
离了这个你还活的下去吗?!”
颜笑笑被福贵说的本来没了血色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
“我叫你烧掉你就烧掉!”
“少…少爷…”
看着郭府的马车离去,福贵拿着那把匕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憋了憋嘴自言自语着,
“我会听你的烧掉才怪,到时候你又急赤白脸的跑回来问我要,我岂不是要被你怪罪死!哎…我还是替你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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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八月十五这天晚上李秀云跟她的小四合院布了局就等着熊正昊往里钻。
她早先弄好了一桌子酒席,让吴春桃穿好了凤冠霞帔,蒙上喜帕坐到里屋布置好的新房里,那新房里早都摆好了红烛囍字,炕桌上是烫好的一壶合欢酒,雕花床上,铺的是吴春桃亲手绣的一床鸳鸯被。
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就差熊正昊进到这屋里来,把这锅盖给盖上,好把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