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完美。”景之行发自肺腑道。

虽然听者这么说了,唐子约还是说自己要回去再仔细听听,看哪里不合适,不能这么简单的做这首歌。

那也没办法,优秀的人对自己总是很苛刻。景之行跟着唐子约出了录音间,出门的时候遇见了公司的几个新人,恭谨地向两个人问好。等到两个人走远了,他们还站在原地,其中一个人小声问了句:“不是说唐哥的录音间一般人不能进吗?”

结果立即就受到了训诫:“别胡说,唐哥和景哥,他们都是魏总监手下的艺人,当然不是一般关系。”

于是问话的人也只能艳羡地看一眼两人远去的方向,暗叹自己没有景之行的好运气,能一进公司就被魏初栽培,否则有了唐子约的青睐,路程又哪里会有这些坎坷。

两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是再过不久《符戟》就开机了,等到景之行一进组,一起相处的空闲时间更没有了。唐子约自然不愿意放过和景之行待在一起的机会,每天除了拉着他出去吃或玩,就是找借口,比如对角色理解不足歌词写得不够好等诸如此类的说法,来跟景之行一起看剧本聊天。

景之行身边也没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他对唐子约真心相待,自然是百般包容,当唐子约以工作为理由的时候,更是对唐子约的认真十分钦佩,所以从来没有任何不乐意。有时候聊得晚了,不拘待在谁家,直接就借宿一夜都是常事,一起睡的次数多了更从心底觉得理所当然,连最初的一点不适应都没了。

这种乐不思蜀的日子太快意,所以当魏初通知他们去参加《符戟》开机仪式的时候,两个人都感觉对这些天安逸的生活十有点不舍。

唐子约一般没怎么参与过影视工作,但这次他表示要为电影写歌,后来在云徽和魏初的协调下,他又答应了大多数的电影音乐制作,所以开机仪式于情于理都该出席一下。

他算是第一次见到开机仪式,一遍拜神之类的仪式下来,总忍不住想问各个举动的意义。景之行早就司空见惯了,有问必答,耐心至极。所以那天的开机仪式传出来的照片中,两个人经常是窃窃私语的状态,显示出一种不一般的亲密。

凡此种种,在朝夕相处里形成的习惯,就像是润物细无声的侵入。

云徽雷厉风行的作风无人不知,这次拍电影也不例外,开机仪式没多久,就通知景之行进组了。

拍摄场地就定在浙江横店,魏初带景之行从上海到剧组下榻的酒店之后,发现这个剧组,资金好像不怎么充裕。

因为住的地方,实在是不怎么好。

景之行倒没觉得什么:“我们之前在部队,条件还不如这儿呢。”

魏初皱眉打量着这个住处,上次他们拍《悬行九剑》的时候,剧组住的都是四星级以上酒店,可是眼前这个,也就是好一点的青年旅社罢了,还是两人间,空间狭小不说,这都快深秋了,房间里也没有空调,设施也都很陈旧。

“合同签了四个月,”魏初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好,“四个月都住在这儿,还有冬天,这怎么行?”

“魏哥不用担心,云导也住这儿的。”

魏初掂起墙边一个暖水壶,刚一拿起来塑料外皮儿就掉了半截:“她是在前线都走过的人,你和她比?”

在景之行不懈的劝说之下,魏初才好不容易打消了另给景之行找住处的想法,但是随即就打电话让人往这儿添置了不少东西,从桌凳被褥到空调电器,塞满了房间。

房间另一位住客是和景之行一起在部队训练过的艺人,叫付杉,饰演和符戟一起潜伏在另一队伍的同伴。他们认识了两个月,交情算得上是不错,所以一进门看见房间里满满当当的物件时,就一边诧异一边打趣:“哎哟之行,搬这些东西来,是打算在这娶个媳妇儿啊?”

“可不是娶媳妇怎么着,”景之行笑着把箱子挪了挪,腾出一条过道,“赶紧过来收拾,咱们这四个月就指着这堆东西了。”

付杉只带了一个助理过来帮忙,闻言便先放下行李一起把魏初弄来的东西归置了一下,魏初看着太麻烦,索性出去打电话叫人来了。

一群人拾掇了半天,终于把不大的房间搞得有点样子了。魏初看着顺眼了不少,就对景之行道:“明天我让晨晨过来,你好好拍戏,有事打我电话。”

景之行知道魏初身上有非常多的大事小事,本就不愿意过多地麻烦他,连忙表示自己能应付这里,完全不用挂记。

魏初最后又打量了一遍房间:“也算差强人意,你先住着,觉得不好就搬出去。”

付杉大概没见过这么阔气的经纪人,愣愣地看着景之行无奈地把魏初送出去,一脸目瞪口呆:“这还不好吗?”

魏初真的是忙得很,带着景之行出去认识了一下剧组的导演编剧摄像监制等人,又把一些话仔细地嘱咐过了,当天晚上就急匆匆地赶回了上海。

等演员们差不多齐了之后,拍摄工作也正式开始。

不得不说云徽确实不负盛名,她此前让演员进部队的决定真是无比的明智,虽然剧本设定了一个架空世界,但角色里一举一动之间的军人气概与现实世界绝对是共通的,当演员们穿上戏里特定的军装,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了军人的气场。

这和刻意演出来的是不一样的,更加真实,更具感染力得多。所以拍摄工作一直进行的比较顺利,虽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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