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个地方隐隐有些期待,紧张的等待着,肥膘好似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便也没有再开口。

半晌后,肥膘停下了车,“就是那儿了,你看!那弯儿是不是很大、很陡?”肥膘边说边指给我看。

“看起来确实是个事故频发地,难怪这儿经常出事了。”即便是亲眼看到了,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地方也真够险峻的。

“是啊,看也看过了,我们……这就走?”肥膘看着我,询问我的意思,我却没有开口。

肥膘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在思考什么,便自己发动了车子。车子刚刚发动,我却突然突然开口了。

“我说,肥膘,我现在不想走。你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离奇的经历,就在这个出事频繁的地方,再讲一个呗。”我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肥膘只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便将车子靠边,熄了火,讲述了起来。

“我大一的暑假,和我弟弟回了一趟外婆家,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外婆家在一个小镇上,有一天晚上,我俩和表弟表妹一起逛街,发现了一个租山地车的地方,于是我就租了四辆。”这只是个普通的开场白,真正的重点当然还在后面。

“本来我们只是在镇上转着玩,后来觉得太没意思,于是表弟说出了一个提议。去农村转一圈,他们都表现的很激动,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觉得肯定很刺激啊,当下就决定了,去!”

(下面的第一人称是肥膘的叙述。)

刚开始我们骑的是柏油马路,很顺畅,风呼呼的刮在脸上,舒服极了。路灯发出微弱的白幽幽的光照亮着我们前进的路。可是,骑行了一段路之后,柏油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路。因为前面的路灯坏掉了,所以微弱的白光也没有了。我表妹有些怕,她说树影摇曳的她心颤。但我们却不想放弃,对男孩子来说,这是一次足够炫耀的经历。可那个年纪的我们,并不知道冲动是魔鬼。

于是,我们继续往前骑。“呲呲呲”,表弟的自行车链条掉了,我们只得停下,用手机的光照着装链条。手机微弱的光使得周围变得越加诡异起来。

一抹苍白惨淡的光穿过树间的缝隙挥洒下来,柏树高大葱郁的剪影映射在泥地上,抬头一望,原来是月光,那一弯淡淡的月儿高高的挂在夜空中,却不甚明亮,今夜没有星星。

“哥,我真的好怕,我们回去吧。”表妹的牙齿打着颤,拉着我的手也打着颤,在这夏日的夜里这声音出奇的大。

“不怕…… ”,就在我准备安慰她的空当,凄清悲悸的歌声传入我们耳中,前方隐约有一个矮胖的人影。他们三个小的互相依偎在一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我,作为老大必须做出点儿什么,于是我往前骑去,想要一探究竟。

过去之后,我看到了我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确实是个人,而且是个白发老头儿,可是他却跪着,对着一座坟墓,唱着哀乐……歌声又变的哀愁怨恨……

忽然,歌声戛然而止!

白发老头儿的眼刀朝我射来,死死的盯住我,连眼珠都未有半分移动!最可怕的是,他的瞳孔漆黑,没有眼白!我打了个寒颤,用尽全身的力气调转车头,“快跑!”我对着他们仨吼了一句,他们吓得立刻反应过来,我们齐齐骑上了车,再也顾不上恐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跑路!马上跑路!我们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镇上骑去。

待回到了镇上我们依然惊魂未定,那晚,我失眠了。

直到现在,我也没再走过那条路。

我意犹未尽的听完了,“肥膘,奇葩事儿都让你□□的遇上了,要不是时间有限,我还想听几个。”

“那一次啊,我觉得我像是用生命在骑自行车,我想,这一生都不会再有那么快的速度了。想听啊?哥肚子里存货多着呢,亲身经历的、听说的,我还会自己编,空下来了讲给你听,你可不要做恶梦啊!”肥膘转过头对我阴测测的笑了笑,我打了个冷颤……

“妈的,无聊,走了!”我狠狠地拍了下肥膘的背,肥膘不甚在意的发动了车子,慢悠悠的驶过那个大拐弯。

一路上肥膘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没有开口。而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点儿疑神疑鬼,坐在副驾,我总觉得后面的“东西”在动!

因为 ……我听到了谈话声,但又听不清,我一想,这情况我得告诉肥膘啊!不然得患上神经病吧!

“小肥肥”,我第一次这样叫他,肥膘差点没把稳方向盘,“我说瘦鸡儿,你没被吓傻吧?老子快傻了!”

“你懂个啥?!这是老子对你的爱称!说真的,肥膘,我感觉后面那东西在动!”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却只能看到一张木板。

肥膘停下车,打开后备箱,几具男尸整整齐齐的躺在里面,没有什么异常。

“瘦鸡儿,这次回去了好好睡一觉,你想太多了。”肥膘说完又启动了车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肥膘一直开到了建设县的火葬场,看着尸体被抬进焚烧炉里化为灰烬装至骨灰盒中,才带着五六个骨灰盒离开。

在建设县找了个小面馆吃完饭已经下午两点了,我们启程回到了殡仪馆,把骨灰盒放进了存房里,然后驱车回到了家。

“要不要再吃点?我熬点儿清淡的粥给你?”肥膘好心问我,我摆摆手,道:“没胃口,哎,我想睡了。”

肥膘见我一副要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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