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们认得出他,辩解道:“小英雄,可不是我们无事生非,咱们栖芳阁刚出了事,就有人趁火打劫啦!要再不管管,怕过两天连房梁也都给人偷了!”
苏晋之道:“他偷了什么东西?”
护院朝角落里的泔水车和旁边的秽物一指:“喏,偷了姑娘们的首饰!”
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闻言,立刻伸直了脑袋:“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那些首饰本来就在泔水桶里面呐!”
“放你的狗屁!哪个不长眼的会把首饰放这里?撒谎也不编个像样的!”护院照他屁股上又踹了一脚。
说话间,嫣红也已到了后院,看见地上的人,摇头道:“姐姐生前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
那人哀嚎一声:“姑奶奶,我真的冤枉呀!大家要讲良心,我在这里进出少说也有三年,手脚何曾不干净过!上回翠儿姑娘掉的那条金链子,还是我给找回来的呢!要不是这些东西落在泔水桶里,我哪里敢捡?我这才捞出来,你们就要诬赖好人!要是你们的,你们收回去就是了,干什么非要扣恁大顶帽子?”
苏晋之听他哭嚎凄厉,似有灵光一动,忽道:“先把这些首饰冲洗干净,拿回去给姑娘们辨认,看看都是谁的首饰。”
仆役们忍着酸臭把首饰捧去洗了,又再送回厅中,给姑娘们检视。嫣红看过之后,吃惊道:“这、这都是我出嫁前送给姐姐的。”
“是吗?”苏晋之问,“都是你那天送的?”
嫣红点头:“没错,当时二位恩公都在场,这些首饰都装在那个螺钿漆盒里,盒子现在应该还在姐姐房里。”
魏溪道:“啊,我记起来了,是上面有‘萧’字的那个。”
嫣红点头。
苏晋之道:“先前我们查看青娘的房间,盒子已经不见了。”
嫣红奇道:“不见了,怎么可能?这些首饰也……为什么,是谁将它们抛到了泔水桶里?那盒子是不是也是同一个人偷的?”
苏晋之道:“也许……这盗漆盒丢首饰的,正是杀害青娘的凶手,也未可知。”
☆、围杀
魏溪道:“原来青娘不是在外面被杀,是在这里遇害的。”
“不,这绝对不可能。”嫣红摇头,“虽然栖芳阁晚上吵闹,一点细微响动不容易听见。但这院前院后都养了恶狗,要是有贼人不请自入,只消犬吠一响,护院们都会知晓。现在姐姐被害,无声无息地一个人都没有惊动,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苏晋之点了点头,道:“的确还差些证据。但现在有了这些首饰,已经可以确认大半,待我再上青娘房中查看一次,应该会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