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的人,你的属下不能干涉我行事。”
“这个,随你的便。我要找的,只是青雅。老实说,风云国的百姓是死是活,和我的干系并不大,我并不怎样放在心上。”说完这话,司徒煜就挥了挥手,示意颂竹可以回去了。
没错,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身心俱疲,只想好好休息休息,等到了明天,再仔细搜寻。
颂竹是明白司徒煜内心的情感的。
他顿了顿,看着司徒煜惆怅的背影,本想再说一点什么的。可是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口。
难道,能够因为内心深处的不忍,而去主动告诉司徒煜风青雅的下落吗?
他当然不能这样做。如果这样做了,将怎么面对凤青城呢?
可是,医馆就那样大,藏着一个大活人,也藏不了多久,这点,颂竹心里也很清楚,但他只能这样做了,能藏一天就多藏一天。
实在隐瞒不下了,到时候再做主张。总之,青雅现在受了伤,得赶紧将她的伤养好。
说起这个,颂竹就心痛不已。凤青城竟然将青雅的琵琶骨挑伤了,这等于废了青雅的武功。
如果青雅醒来后,知道自己终身也不能练功了,该是怎样地难受呀?颂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凌晨的大街上,一步一步地朝着医馆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就看见一个女人提着一盏灯笼正神色悲戚地看着他,不用说,这个女人就是安宁郡主。
自打颂竹离开之后,安宁郡主的精神就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
她担心颂竹的安危,时刻准备着听颂竹的噩耗传来的消息。
然而她等了半天,也未见有什么来报信儿。这让安宁郡主的心里又缓和了一些。但是这一个晚上,医馆里前来就诊的人明显地比平日里多了好多,不用说,这些人都是风云国的平头百姓,都是被司徒煜的属下肆意地挑衅受了伤前来就诊的。
安宁郡主十分忧心,如此一来,不用三五日,这街上都满是受伤的人,那可如何是好啊?
她终于等到了颂竹回来。看着颂竹,安宁郡主轻声说道:“颂竹,你可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你,见到那司徒煜,究竟怎么一说?”这是安宁郡主关心的。
她知道颂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就是说颂竹没事,那她就更好奇司徒煜和他,究竟都交谈了什么。
“司徒煜委任我管理风云国的都城治安。”
“是吗?那你答应了吗?”安宁郡主听了,吃了一惊。
“我……我答应了。”说完颂竹的神情也颇为痛苦,”安宁,我不能不答应。如果司徒煜委任别人来管理,那情况一定会很糟糕。我不放心啊。所以,还是我出面吧。不管别人是误解我还是同情我,我都不管了。在我的接管下,风云国的百姓能少死一个,少受伤一个,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安宁郡主听了这话,顷刻间也沉默不语了。“你做的对。如此情况下,你唯有出来。”
“谢谢你理解我。安宁,我走之后,青雅她有醒来过吗?”
安宁郡主轻轻叹息了一声:“她当然有醒来过。不过她满嘴里尽说胡话,嘴里叫的都是司徒煜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颂竹,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她对司徒煜竟然存了这么深刻的感情。”
“是啊。之前我知道后,也很吃惊。她有多爱司徒煜,凤青城的心里就有多嫉妒。
看来,青雅这一劫是在劫难逃啊。”
“好了,不说了,我们赶紧进去吧。”颂竹握着安宁郡主的手,两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医馆里面。
颂竹和安宁郡主将青雅安排在医馆最隐蔽的一间屋子里。只要他们不说,斌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是颂竹这一走进去,就听见医馆里头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他就皱眉问安宁郡主怎么了?
安宁郡主叹息着告诉颂竹:“这些人,都是方才你出去,我收留进来的。他们都是平头百姓,都是被虞国的将士欺负了,受了伤。幸而你答应了。要是你晚点去,他们受的折磨就更多。”
颂竹听了,也叹息了一声。
他从晚上一直忙碌到早上。颂竹是医馆里的大弟子,自师父云游四方后,他就是这个医馆的负责人。
医馆里向来人手不够。但因为颂竹管理的好,所以也并不显得十分忙碌,但今天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