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雅听了,点头说道:“也好。”
此时,冷霜已经收拾完毕。她们主仆二人其实也无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几件换洗的衣裳并一些碎银。
颂竹知道这些钱远远不够,他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送给青雅:“青雅,你将这个拿着。到了那塞上,一路寒冷,你需买厚实的衣服,还有棉被。这些都需要钱。我这块玉佩是上好的蓝田玉,能值不少银子。”
青雅就说不要。可是颂竹非让她收下。
“青雅,如果你不收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冷霜见了,就劝风青雅:“小姐啊,你还是收下吧。没钱,真的不宜远行。”
“好吧。”
于是,在司徒煜派兵追来之前,风青雅带着冷霜已经抢先一步,坐了颂竹预先准备的马车,真的一路往北而行了。
等到司徒煜知道了后,大发雷霆,他抓来颂竹,痛骂了一番,想想又觉不够,又重重责打了颂竹几十鞭子泄恨。
颂竹被反绑在大厅的柱子上,他咬着牙,一声儿也不吭。
他不后悔,一点儿也不后悔。
因为,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风青雅已经走了数百里了。
而且,司徒煜怎么也不会料到,风青雅竟是往北方逃跑的,竟是去了北边的苦寒之地。司徒煜就算掘地三尺也未必能将风青雅找到。
颂竹要的就是这样。他为了风青雅,宁愿自己去死。士为知己者死。颂竹认为这样死值得。只是……如此一来,自己死得其所了,却是苦了安宁郡主了。
颂竹觉得这样一来,自己真的对不住安宁郡主,只是这世上的人和事终究难以两全。
不过,他想如果这样了,安宁虽然伤心,但绝对不会责怪自己的。
……
“颂竹,我就不信你的身体是铁打的,你真的不想告诉我风青雅的下落吗?”
司徒煜手里拿着一个烧的通红的烙铁,准备剥开颂竹的外衣,对准他的胸膛狠狠地烙上去。
看着烧的滋滋作响的烙铁,颂竹依旧面不改色,“司徒煜,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是青雅的朋友。我哪怕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出卖她的。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吧。”
此时此刻的颂竹,真的一心只想求死。
对他而言,死才是真正地解脱,真正地一了百了。
但是他又深深地清楚,司徒煜是不会让他轻易地死掉的。
他势必要狠狠地折磨一番,折磨的他死去活来。
而且,最让颂竹担心的一幕发生了。
司徒煜为了让他开待出风青雅的下落,竟然将安宁郡主也绑了来。
咚地一声,安宁郡主被几个士兵狠狠地扔在了冰凉的地上。
颂竹看了,心疼极了。司徒煜有的是法子,他得意洋洋地看着眉头紧皱在一起的颂竹,问:“颂竹,你还是不肯开口吗?你看看你心爱的女人,她为了你,也受到和你一样的折磨……”
“司徒煜……你为什么要折磨安宁?她和这件事一点干系也没有!”颂竹咆哮。
可惜他被绑着,浑身上下一点都动不了。
要不,他一定会将躺在地上将陷入半昏迷之中的安宁郡主紧紧地抱在怀里。
看样子,安宁郡主什么也没说。颂竹的心更疼了。
一盆冷水浇在了安宁郡主的脸上。她受了这冰水的刺激,一下子又清醒了。
看着冰冷的地,看着身边柱子上被绑着的颂竹,安宁郡主嗫嚅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告诉颂竹:“颂竹,你放心。我不是那样脆弱,我还能撑一会儿……”
颂竹听了,胸膛都会爆炸了。他是真的没法忍受了!
“司徒煜……你还是男人吗?亏你还是皇帝!亏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我地错了。你的行为,就和那山林里的土匪没什么两样!我是男人,你只管对付我,你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干什么?”
颂竹尽可能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