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血族人一向就和虞国是死对头。
可以说,如果不是连夜的反对,兴许血族人已经又和虞国的军队打起来了。
锦溪觉得自己这样做可谓一箭双雕。
锦溪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个所谓的虞国皇帝,看起来虽然高大威猛,但实际上手无缚鸡之力,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而且,昨天晚上,锦溪将一只鸡腿扔给他吃的时候,灼灼的灯光下,她发现司徒煜的脸色十分惨白,就像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
不过,真正令锦溪想尽快对司徒煜痛下杀手的,不是司徒煜的身份,不是因为他是血族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因为他是风青雅的丈夫,而是,这个司徒煜,眼光竟然十分精准,他一下就看出了自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因为,司徒煜发现自己被掳走后,发现自己躺在密林中的一块绿油油的青草地上后,看着身边一身盔甲却拿着剑的自己,一点儿也不害怕,嘴上却是悠悠地来了一句:“既然是女孩子,又何必要女扮男装呢?”
就是这样的话,让锦溪大为吃惊。
她起先不想承认,还认为司徒煜瞎说。
可是司徒煜很快就告诉她,这没什么看不出的,在他们虞国内部,就有许多像她这样的女军人,一个一个走出去风姿飒爽。
锦溪听了这话,嘴里就哼了一声:“你知道也没什么意思,因为过不了今晚,你就会死在我的手里。这个时候,你想说什么遗言,尽管都说出来,不然,就是一生一世的遗憾了。”
锦溪想杀司徒煜,是迫于形势,其实按她自己的想法,却是不想对司徒煜下死手。
不过,为了血族内部的安宁,为了主子能够早点儿清醒,锦溪已经不管这些了。
她觉得,该不该在他死之前,告诉他,其实他身上已经中了剧毒,这种毒,当世无解。
就算她不将他杀死了的话,恐怕很快这毒就会快速侵没听的身体,早晚他还是要死的。“司徒煜,你身上中毒了,你知道吗?”连夜还是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司徒煜听了,就观察这个奇怪女人的脸色,他心里觉得惊讶,因为,同样的话,风青雅也是说过的,可那个时候的自己,非常武断非常坚决地告诉风青雅,说他没有中毒,他不可能中毒,自己中毒不中毒,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任何异样的反应,可现在,他听了锦溪的话,心里真的充满了紧张,会吗?是吗?难道自己真的中毒了吗?自己的身体真的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吗?如果,这位锦溪姑娘没有和自己开玩笑的话,那么自己真有极大的可能中毒了,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到底是谁背着自己给自己下毒呢?
这个玩笑也开得实在太大点了。
此时,司徒煜已经知道了这将自己掳去的女子名叫锦溪,锦溪这个名字,当然不是锦溪自己告诉他的,而是,司徒煜眼尖,他在锦溪手里握着的长剑上看到了刻有锦溪这个名字,所以他是这样猜测的。
还真的让司徒煜猜对了。
司徒煜想了想,突然就苦笑了起来,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自己现在就是这样的境遇。
他的心里充满了后悔,悔不该不听风青雅,将一切都大意了,早知如此,自己就该在宫廷里多布置人手,早晚都叫侍卫跟着自己。
这样的话,锦溪就不会有下手的机会了。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因为,自己人已经落在锦溪的手里了。司徒煜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正因为知道了自己原本中毒的事,所以才那样渴望地活下去。
他告诉锦溪,她杀不了自己的,虽然他失去了功力,但是锦溪想要对付他,却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司徒煜这样说,不过是想要先发制人,他想取得主动权。
但他也清楚,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是一个聪明人。
司徒煜只知道她的名字,对于锦溪其他的身份可谓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