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了我们天大的事,回到家也找不到倾诉的对象。谁也救不了他。
来回来去的折腾,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管臣杰打着铺天盖地的大呵欠拖着卫燃往楼道走,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宿管大妈给敲起来。
“今天麻烦你了。”我也很疲惫,敷衍地跟装一船道个谢,巴不得快点上床睡觉。大不了明天请他吃个饭。
他叫住我。
“我知道你很累了,可是我有几句话非跟你说不可。”
我以为他又要教育我,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有话明天再说。
他攥住我的手腕。
我受惊,挣扎:“我操!你丫别动手动脚成么!”再挣,挣不开。
“你妹妹跟你说什么了吧?”
这个可怕的男人,我瞒也瞒不过他。
为什么我身边净是这种不正常的人?该说是男校特色吗?
我甩开他,呼呼地喘粗气——跟他在一起比跟一群人打一架还累。
“有话说,别磨蹭!”
“你说冯远洋是你女朋友是吧?”
“是啊,怎么着?”我心虚,嘴上穷横。不管了,先装大个儿的再说。
“她这礼拜找过你么?”
“啊?”我龇牙咧嘴,“干嘛?”
他悠闲道:“不怎么。你现在再去问她,她就不会再说是你女朋友了。”
“哈?”
“我跟她见了一面。”
“嗯哼。”姓庄的!你丫背着我撬弟兄的马子,是人么你!!!
“我跟她说我对你有意思,希望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搀和了。”
……
我绝望地看着他,知道他是来真的。
他说是那么说,可我知道他不会真的用那种方式和冯远洋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