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久久从肥婆那里回来后便给沈书抱怨道:“那个死肥婆!都要结婚了还不知道节制点,我给她说了让我们先给她改一下她再穿,愣是不听我的一个劲儿说自己还是那个身材肯定能穿进去!我操他娘的!”沈书笑道:“得了得了,这不解决了吗?还多得了点修理婚纱的费用。”程久久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个肥婆,长得跟郭德纲似的,还说自己是胖版范冰冰,老子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她这个饭桶桶脸上去了。把婚纱崩开的那一刹那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什么?”“人家的小胆胆都被吓破了啦!”程久久还原度极高,从压在胸口上翘起兰花指的手到那梦幻般的嗓音都学得入木三分,沈书一下笑得倒在沙发上,程久久随即和他滚作一团笑道:“你还笑话人家,人家的小心心都被伤透了啦!”两人嘻嘻哈哈大笑着在沙发上闹着,全然没注意走进店里来的尘尘和高翔。尘尘看见笑成一团的两人笑道:“你们两个开着店门不做生意在这儿闹什么闹?是嫌钱赚多了不想赚了?”程久久和沈书笑得不行,两人坐起身来还依旧哈哈笑着。尘尘对着高翔摇了摇头说道:“你看这两人,都多大了!”高翔第一次看见沈书这样孩子气的模样,虽然统共见过他三次,虽然看起来年纪小可都不是小孩做派,现在这欢喜起来的样子倒让高翔觉得有必要检查下这孩子的身份证。他自顾自坐在了沈书旁边对着尘尘说道:“就说你倚老卖老吧!”这话惹得本就笑得刹不住的程久久和沈书又一顿笑,尘尘哼了一声,一把扯开他,挤到了他和沈书中间对着沈书和程久久说道:“你两还笑?笑个屁啊笑!”程久久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道:“这不是笑你吗?哈哈哈哈……”沈书这人有个毛病,不笑还好,一笑就刹不住,一刹不住听什么都好笑。沈书笑得不能够了,笑得眼睛里水汪汪的,高翔看着他那样子浪子本性又出来了。他一把推开尘尘说道:“屁姐,您老闪开吧!”“屁姐,哈哈哈哈哈……”沈书又笑了起来一下子倒在了高翔身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趴在高翔身上继续笑。高翔咧了咧嘴,手不着痕迹地搭在了沈书腰上,环了环想到:手感上佳!程久久比沈书能刹得住车,她对着尘尘摆了摆手说道:“你自己没看见暂停营业的牌子还说我们不赚钱了!”尘尘对她摇了摇头说道:“这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不是比较激动嘛!你看沈书不是还在乐着吗?家族遗传。”她走过去拉着尘尘往里面走:“我给你看这次发现的一特别好的塑身衣,绝对让你显得胸大臀翘……”尘尘转头看了看高翔和沈书,见沈书只是靠在高翔身上笑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朝高翔扔过去个眼神,便和程久久消失在了里间。
高翔接收了尘尘那个明显威胁的眼神后,脑海里仍想的是:“沈书要是抱起来是什么感觉?”想就得行动,他搭在沈书腰上那只咸猪手转移到了肚子的位子,另一只手也环了过来,整个人带着股发情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靠在了沈书背上。沈书知道高翔在干嘛,可是他这笑得止不住的坏毛病让他实在是没力气推开他,他只好一个劲儿让自己的那股笑神经停下来,笑都笑累了,他的呼吸声让高翔身体变得硬邦邦的。沈书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他身子本是斜倚在高翔怀里的,他试着坐起来,高翔却把手收紧了。他只好开口说道:“大叔,你没病吧!”高翔把人抱得死死的,他说道:“我有病那你就是药。”沈书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大叔段位太高,一句话就让他这二十多年来的孤家寡人觉得无力招架。沈书是个嘴皮子厉害的人,可他却是二十多年从未听见他人这样对他说过如此肉麻的话,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被击中了就顿时没了反驳的气力。
高翔这人可不是段位高么,长得帅家里有钱,明明显显花花公子的资本。他是从女人身上花到男人身上,觉得自己似乎更爱男人便大张旗鼓地去这里那里勾搭些一味犯傻的男人们。尘尘是他多年来的好友,最熟悉他的德行,她用了多少气力来劝这位浪子回头却都是拿这些气力肉包子打狗,而高翔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的路途只一味的一去不复返。尘尘便不再规劝了,只是总拿些“làn_jiāo得艾滋”“群p染性病”的传闻来他面前说,高翔也都只是笑笑。这次沈书的小模样让尘尘太不放心了,她不能说她确定沈书是和高翔一路人,她只是觉得沈书要是和高翔扯上了联系,那她可是太对不住程久久了。她不指望自己这个好友能一心一意对一个人,高翔从来没爱过他人,只是一味在花丛中流连,他时常笑道:“逢场作戏就够了。”高翔这么多年来别的没练好,调情那肯定是学好了的,沈书这个情感方面的雏遇上这只大尾巴狼也就只有认输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