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嘉诚走了过去,叫了声:“伍先生。”

伍嘉成立即回过头,看见他倒是先一愣,然后才大步走过来问:“谷先生,谷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谷嘉诚摇了摇头,说:“你最好别进去,让她看见又得闹起来。”转头对阿ken说:“去跟董事长和夫人说一声,伍嘉成来过了,还有我先回去了。” 阿ken点点头说:“那您稍等我一下。” 谷嘉诚说:“不用了,把钥匙给我。” 阿ken连忙说:“不行不行,您今晚喝了不少,肯定不能自己开车。” 谷嘉诚示意伍嘉成,“那把钥匙给他。”

伍嘉成还沉浸在刚才听谷嘉诚叫自己全名的怪异感中,莫名问:“什么?”

谷嘉诚问:“会开车吗?”

伍嘉成点点头。

谷嘉诚说:“送我回去。”

伍嘉成皱起眉头,说:“我是担心谷小姐来看她的,为什么要送你?”

谷嘉诚说:“对,我们就谈谈依曼的事,走吧。”说完不等伍嘉成回答他就先走了。阿ken把钥匙递给伍嘉成,做了个拜托的手势。伍嘉成其实挺讨厌谷嘉诚这种态度的,但想到人家妹妹因为自己割腕自杀,又实在硬气不起来,只好跟了上去。

上车后谷嘉诚却闭口不提谷依曼的事,只倚在靠背里闭目养神。刚才在医院还不觉得,这会儿封闭的车厢里全是浓浓的酒气,伍嘉成心想他大概是从哪个酒会上被直接叫来医院的,一身笔挺的黑色晚礼服配上深紫色的丝绒领带,在医院里显得特别扎眼,像是旧时代翩翩又薄淡的公子哥。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却听谷嘉诚忽然开口:“你跟小曼摊牌了?”

伍嘉成下意识点了点头,想到后座的谷嘉诚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谷嘉诚问:“你是怎么说的?”

伍嘉诚说:“也没什么,我就是跟她说我有爱人了,要结婚的那种。”

谷嘉诚问:“你真有爱人了?”

伍嘉成默了一下,说:“这是我的隐私。”

谷嘉诚却又问:“男人女人?”

伍嘉成:“……呵呵,没想到谷先生还挺八卦的。”

谷嘉诚一本正经说:“这不是八卦,有关依曼的感情甚至生命,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默契。”

伍嘉成不太高兴,他说:“我已经按照谷先生的要求拒绝了谷小姐,其他有关我个人的事情,我认为谷先生没必要知道。”

谷嘉诚:“有没有必要不是伍先生能判断的。”

伍嘉成:“……”强盗逻辑!

谷嘉诚终于睁开眼,懒洋洋说:“我就知道,不拿钱不办事。”

伍嘉成:“……”

谷嘉诚见对方一直不说话,咳了两声转换语气说:“小曼的伤不要紧,她只是想吓唬人,如果以后她还纠缠你,你也不要心软,不理她让她闹几天就没事了。”

伍嘉成点了点头,仍担心问:“真的不要紧吗?我听打给我的先生说,谷小姐晕倒在浴缸里,整个浴缸里的水都让血染红了……”想到那种惊悚画面,伍嘉成都忍不住后怕。

谷嘉诚说:“那是她在浴缸里洒了太多玫瑰花瓣,花瓣让热水泡得掉色了,而她晕倒是因为晕血,水果刀只划破点皮,根本连动脉都没割到。”

伍嘉成:“……”即便是事实,这么说自己的妹妹好像也挺冷血的(⊙﹏⊙)

谷嘉诚问:“你真有爱人了?”

伍嘉成:“嗯?”怎么又绕回来了?

谷嘉诚说:“这对小曼的事很重要,还是,”他伸手去掏口袋,“需要给你开张支票?”

伍嘉成连忙说:“没有,我没有爱人。”

谷嘉诚满意点了点头,车子刚好开到了他公寓楼下,谷嘉诚说:“我到了。”

伍嘉成觉得这地方眼熟,不就是前几天他们约见的咖啡馆旁边么?这人可真够懒的!他这边心中腹诽,却听谷嘉诚说:“今晚你把车开回去吧,明天上班直接开到银河,阿ken会跟你联系。”

伍嘉成说:“我今晚就开去银河吧,反正过几个小时我就要飞。”

正要下车的谷嘉诚停下动作,“就你这状态能飞?”

伍嘉成打了个哈欠,说:“没办法,早上有我的航班。”

谷嘉诚冷冷说:“你自己不要命不要紧,别拿银河的声誉还有乘客的性命陪你玩!”

伍嘉成一脸懵圈,心想我怎么不要命了?还有这位大少爷是没吃药吧?这一晚上都反复发作多少回了?莫名其妙。

谷嘉诚吩咐:“这两天不许飞,我会安排的。”

伍嘉成觉得这人可真霸道,但又生不起气来,只好说:“不麻烦你,我自己找人调班。”

谷嘉诚没再说什么,下车直接就走了,连句再见都没有,真是,没有礼貌哦。

伍嘉成没结婚也没女朋友,家人又都在外地,平时都是别人找他调班,偶尔他找人调个班还是很顺利的,只是被同组的刘敏调侃:“怎么,昨夜被谁折腾到没睡好?”伍嘉成只是笑笑没回答,他总不能说是老板的儿子,哦不对,今天早上他看公司内部简报才知道,应该改称老板了。

伍嘉成上午在宿舍补觉,中午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翻冰箱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块排骨,想到反正今天不用飞,干脆再煲个排骨汤。伍嘉成是南方人,从小就爱喝汤,也跟妈妈学了一手煲汤的好手艺。

伍嘉成住的是银河给员工准备的单身宿舍,一室一厨一卫,租金只要每月一千块,是市面上同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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