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巨大车队后,我们继续出发,刘卫和李国栋两个人似乎非常喜欢讨论,从开始讨论古墓,后来讨论草原以及蒙古文化,现在开始讨论那个车队藏地追踪。更离谱的是,他们把车队跟外星人联系到一起,说很可能卡车上运载的是不明飞行物的遗骸。
我说那不可能,要是有f坠毁地球,新闻早就发疯了,还用得着你们猜吗?我估计是什么卫星回收之类的,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刘卫就跟我抬杠,那不一定,咱也没听说神几又上天了,我看八成是f,新闻没报道八成是被封锁了。
我懒得跟两个学究瞎扯,借此空挡就问杨老:“您说我去过的那个古墓并不是古墓,而是鲜卑族进行祭祀之类活动的神庙,但是里面为什么还葬着人呢?而且还是几个不同朝代的人。”
杨老睁眼扫了我一下,然后又把眼睛闭上说道:“这个我也想过,好解释,最合理的推测就是,湖底神庙是一个罕见的风水宝地,二龙戏珠,肯定会被很多人看重。在古代,一个宝眼葬几代不同时期的人是常有的事,这也就造成了为什么葬进宝眼的人,后辈没有享福的原因。有的宝眼被不断地葬人,风水败坏,而变成了养尸地,成了败穴,所以有些表面上看起来是风水宝地的地方,如果里面有墓葬,很可能就会出现粽子藏地追踪。”
我点了点头,感觉这个解释有一定的道理,想起我们最终到达吊桥上,看到那个穿着金缕玉衣的尸体,那个所谓的陈国太,看来他并不知道虫海的下面别有洞天,否则不会把自己葬在那里。想起这个人,我一下子就想起他的身上也有老虎刺青,不知道他跟我们家族又是什么关系,而杨老说那个下葬穆皇帝的人就是郭璞,他似乎应该是刺上老虎刺青的第一人,我们家族难道跟他又有渊源?还有,陈国太这个把自己说成神的人都没有发现虫海下面的建筑,老爹是怎么发现的?并且老爹不顾一切进入那个建筑物里,究竟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我想,到了穆皇帝墓,一切都会揭晓了。
我吐了口长气,也学着杨老闭目养神起来。
凌晨一点左右,我们抵达呼伦贝尔盟,时至半夜,众人困顿不堪,随便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旅馆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杨老吩咐我们去买食物和水,能买多少买多少,他说呼伦贝尔盟是我们最后一个中转站,按照指北针的指示,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全是荒野。
一切就绪,我们继续出发,出了呼伦贝尔五十多公里,杨老看了看指北针,让老范直接下了公路,朝东北方向走,好在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露面平坦,可以撒欢地驰骋,但是好景不长,一旦进入牧区,我们不敢再肆无忌惮地飙车,只能沿着牧民勒勒车的小道缓慢趋行。
沿途休息了几次,眼看着到了黄昏,我们开上了一个小山包,顿时被眼前远方的胜景震撼住了。
只见草原于天际衔接之处,地势开始趋缓升高,一望无际的密林横在草原尽头,宛若一条碧绿丝带,又仿佛阅兵的仪仗队,一条巨大的山脉向两极延展,就像远古巨人伸展开的雄伟铁臂,想将世界尽揽入怀中,斜阳的金光撒在山脉密林中,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有一刹那梦幻的感觉,仿佛到了香格里拉,又仿佛海市蜃楼,我知道那肯定是巍峨的大兴安岭了。
老范打个呼哨,一脚油门下去就想狂驰而去,却被杨老一声喝止住了。
老范停下车,不解地看着杨老。杨老没好气道:“忘川跑死马的道理你不懂吗?在草原上,你看着就在眼前的东西,往往走一天也走不到地方。今晚就在这过夜,古时候,鲜卑族管这一代叫大泽,虽然经过几个世纪的地质运动,这里的地貌发生了变化,但是水泡子还有很多,晚上开车穿过去很危险,一旦陷进水泡子,咱们就得靠双脚了。”
刘卫跟李国栋一听这里是古代的大泽地,又开始纷纷讨论起来,我已经被这两个鸟人叽叽喳喳烦了一路,现在终于忍受不了,叼着烟就下车,走到一处高地欣赏风景。
简单的吃了一些晚餐,闲来无事,我跟杨老又谈起了湖底神庙中的经历。之前我没有仔细想过其他问题,今天在路上,脑子里思绪飞转,重新回到神庙里,才发现除了老爹的谜团以外,那里还有重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接踵而来。
在湖底神庙里的时候,所有事情发展的节奏太快,几次濒临死亡边缘,我也无暇去想那些让人咋舌的东西,现在想想,简直一头雾水。
从棺椁里爬出来的昆仑奴,尸变的老外尸体,说出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试探性地询问杨老,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没想到杨老也摇头说不知道,在盗墓贼的行业里,他们所说的粽子一般指的都是未腐烂的尸体,至于会动的粽子,他也没见过,只是听行里的老人说过。后来我们讨论起来,最终归咎于那种叫尸蚕的东西,尸蚕是一种杂交出来的异种,传说是一种叫做“媪鬼”的动物的寄生虫,媪是一种传说中的怪兽,似羊非羊,在地下食死人脑,能人言,其实是有一定的智慧。尸蚕既然是寄生虫,应该有支配宿主的能力。
不过这都无从考证,一提到这媪鬼长得类似于羊,我突然就想起了湖底那东西跟尸蚕走得那么近,又长着一个奇怪的羊头,该不会就是媪鬼吧?
杨老还介绍,媪也是古代对妇女的称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