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身高1。8m以上的高大壮汉,此刻看起来却如此弱小,如同受伤的小猫。

一海甚至产生了紧紧抱住对方的冲动。然而一个早已经被冲淡得几欲遗忘了的事情闪电般地划过了脑海。

他咽了一下口水,顿时觉得喉咙干得厉害。

“不、不过呢,老哥……那个,听说嫂子在外面……有男人。”

“男人?”

那双写满了落寞的眼睛惊讶地眨了眨,但马上被更为浓重的失落覆盖了。对方哈哈地笑起来了,夸张得肩膀上下抖动。

“果然呢,果然是那样嘛。”

“呃,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

毫不犹豫的当即反问,犹如在说“地球不是圆的吗”。他顿时无言以对。

而对方倒是显得一派轻松,如释重负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这都是我的错。不能怪她。她那么年轻,现在却和守寡没什么两样。她还叫过我去看病呢,不过这根本就和性功能什么的没关系啊,虽说同样是生殖器的问题就是了。哈哈,我对着女人的生殖器根本就硬不起来嘛。”

……到底那根黑漆漆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呢?

一瞬间,一海的脑子里闪过老哥和同样有着黑小弟的男人在床上情意绵绵,翻云覆雨的场面。两根大炮在那里轰来轰去……

想起来就感到晚上吃的豆鼓鸭的味道直往鼻子涌来,他几乎想吐了。

不过这个人……

“那个,老哥。”

一海说着向前不自觉地向前稍稍倾去,而那个黑熊级的小猫立马令人伤心地向后仰。他干咳了一声,不断在心中拼命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这种“区区小事”。

“老哥,今后你就不要自己一个人把心事藏在心里了。要是有什么烦恼的话,不用客气,尽管跟我说吧。身为弟弟的我会尽力帮你的。”

“不用了。”

当即的回答,甚至当他连“的”字还没说完就做出了这么一个回答,冷淡得一如外面呼啸而过的北风。

“那个,真的,不用客……”

“你不过是个小毛孩而已,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咻的一声,利箭笔直刺进他的心脏。原来这位仁兄不是在跟他客气,而是在嫌弃他啊。不过……也不需要说得这么直白吧。他的脸皮就算有10厘米厚,也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冷语攻击啊。

然而这位一改平日忠直刑警形象的男人仿佛怕他弱小的心灵还没被蹂躏得破碎一地,皱起眉头,语气恶劣地再补上了一句。

“好了,你的废话说完了没有。我要睡觉了。”

“呃,那个……”

“我和你这种游手好闲的大学生不同,每天都忙得很。快滚。”

说完还伸脚一踹他的腰部,把他踹出了棉被之外。一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直盯着一反常态的老哥。但对方完全没有理会,躺下就侧过身去,继续蒙头大睡了。

见状,他不禁在心中悲鸣起来了。

虽然是个一年365天都板着一张脸的黑面神,但老哥还是彬彬有礼的君子的说。哎,把他那个好刑警的老哥还来啦。

“单位规定只能带一个小孩子去哦。”

平时总是扯着尖嗓子在唠叨不停的妈子此时正用叫他有点受不了的温柔语气轻声说道。妈子的手轻轻抚摸着哥哥的小平头。

每当看到那个搞笑的小平头,他就不禁由衷地感叹起自己这个问题儿童和乖宝宝哥哥之间的不同。

怎么会那么听话地任由妈子这个不及格理发师糟蹋自己的头发呢?恐怕他永远也无法理解那个乖孩子典范的扭曲内心世界吧。

“德本是哥哥,可要让弟弟哦。知道吗?”

然而听话并不等于受宠。就连他这个只有7岁的小鬼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爸妈总是偏心自己这个捣蛋大王。因为哥哥是一个不会任性的木头人。

正如预料中的一样,留着可笑小平头的哥哥认真地点了点头,就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德本是哥哥,会让弟弟的”这句在他听来,简直就和胖虎说“你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也是我的”一样,毫无道理。

“德本真乖。我们会买好玩的礼物回来给你的哦。好好在家照顾小旺吧。”

笨笨的小黄狗似乎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椅子下面站起来,蹭了蹭妈子的脚,却只被敷衍地摸了一下头。

后来完全陶醉在秀丽的桂林山水和朴素的风土人情的他们最终还是忘了买约定的礼物,然而整整两天都被孤零零地留在家中的哥哥甚至连一句怨言也没有说,只是用一贯认真的表情说道:“没关系。”

哥哥就像当时他们养的那只小黄狗,听话,乖巧,在其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任性”二字存在,然而始终未能讨人欢心……

“实在不明白你们这些大学生都是怎么想的。”

深夜两点多,只见那个高大威猛的人民好警察正一脸愁容地坐在地板的棉被上,絮絮叨叨地抱怨现在的恋人多么难伺候。

不任性,懂得体贴别人,甚至吃了亏还毫无怨言……什么啊!眼前这个把和男人鬼混看得比保护老百姓的安危要重要得多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老哥吗!

一海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心中跨宗教地祈求着佛祖、耶稣和真神阿拉,希望他的老哥能回头是岸,快快放他的亲弟弟一条生路。

“可能那个人刚好心情不好吧。老哥你就不要太在意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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