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在师兄桌面上了。”左丘飏笑着说道,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褚承。
“好,把张以谋案子的所有证物资料拿上,跟我到办公室来。”褚承吩咐完就转身走向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刚到办公室门口他又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这两天辛苦大家了,中午我的。”
“耶!”
“老大好好哦!”
“老大果然还是外冷内热!”
左丘飏拿着一堆资料,兴致勃勃地边走边说:“我就说师兄是好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师兄了。”
“你也喜欢老大?你可是男人,别吓我们。”一个朴素的女人调侃道。
“小飏如果真喜欢男人,不知道要让多少妹子伤透心啊!”秋懿推推眼镜道
“梨花姐姐别误会,我说的是崇拜。”左丘飏有些尴尬地说道。
“哎,说到这个,”周梨花坐在转动椅子侧过来道,“小飏喜欢什么样的妹子,姐姐我可以介绍介绍。这检察院的妹子们都比你大,恐怕都不适合呢。”
左丘飏有些迷茫地看着周梨花和秋懿两人,道:“我不知道.......听爸爸的吧。”
“哎哟,都多大的人了,还听爸爸!”周梨花调笑道。“小飏真是可爱哟。”
“呵呵,梨花你可别乱说,小飏他爸是什么人,儿子能不听话嘛。”秋懿眼神若有所指。
“好啦,快让他进去,让老大等急了不好。”梨花笑道。
“嗯。”
办公室内。
褚承一丝不苟地翻阅着左丘飏的现场报告,这左丘飏进检察院已有一年,自己还是第一次让他写现场报告。说起来他记得左丘飏是自己大学时期的师弟,那年自己大三,左丘飏貌似还是个大一新生,虽然自己只在那大学读了一年,但对左丘飏印象不错。
左丘飏倒是很紧张地站在褚承面前,在部门他资历最低,虽然之前已经过多次辅助部门其他人处理案件,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承担案子,两日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昨夜可是熬了一个通宵才把自己最满意的一份报告写出来。即便他也真如人们所说,爸爸是警视厅厅长,家里的靠山极硬,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软磨硬泡地步步打拼,但他不愿意将此作垫脚石,被人议论无所作为,而更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好这一职。
“还可以。”褚承认真地评论起来,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上面还有些我的想法,你可以参考一下。”他看不出喜怒,干净利落地整理好文件就交给左丘飏。
“好。”左丘飏低垂着脑袋,失落地收拾着文件。
褚承看了一眼左丘飏,一边处理着这两日的琐碎文件一边说道:“你做得很好,继续努力。”
“真的吗?”左丘飏抬起头,瞬间活力四射起来。
“嗯,下午把现场报告改好了重新交给我。”褚承看了看手表说道,“另外帮我通知秋懿和周梨花一个小时后跟我去化验室。”
“谢谢师兄!”左丘飏兴高采烈,笑开花,礼貌地道了个别就蹦跶着离开办公室。
不知不觉,忙碌的一天过去。
整个部门的人已经离开,一片黑暗中那间简洁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淡黄的光幽幽地从那房内透射出来。
那一点光,似是漆黑夜幕中,繁星的一角。
房间里是不间断的键盘声,带着些烦闷的情绪。
今日是九月十七。
褚承紧抿着嘴唇,犹如机械一般敲打着键盘,整整两年,即使自己如何不承认,今日却无法让他平静。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恢复了一贯的疏远冷淡,缓缓接起电话。
“师兄你还没来吗?我们都在等你。”电话那头是左丘飏兴奋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热闹喧嚣的聚会声。
“马上。”褚承淡然回应。
“好,师兄要快点来哦。”
“好。”
“我带了个朋友过来,师兄快过来我介绍给你认识。”
“嗯。”
他挂了电话却情不自禁地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翻看着他和谬音的记忆。
“到今日,你离开我整整两年了。”褚承盯着那屏幕上的人,轻声的低喃包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痛。
人的一生就是一条直线,人与人的交错,是那线条的纠缠,或许有人到了尽头,或许有人刚刚开始,当无数条注定相交的线真的交缠,世间成为一个巨大的网,网住那匆忙与悠然。
行走在这个网内的人和人,不知道这一场虚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第二章
褚承直接来到定秀区的高尔夫俱乐部,定秀区的俱乐部不像香岛区那般纸醉金迷,这里显得更为雅致悠闲,大多为马术场,高尔夫球场,葡萄庄园,射箭场,击剑场。
褚承虽然不喜热闹但每逢节日或是同事喜事都会毫不吝啬地请整个部门去聚会,有时午餐晚餐下午茶也毫不吝啬地请客,这也是部门同事对褚承这个上司既敬畏又喜爱的原因。
这回是一个同事的单身派对,他不可避免地要过来露个面。
他推开门是意料之中的热闹喧嚣,三两个在一边玩桌球,三两个在比试飞镖,还有些就是饮酒谈乐。热烈兴奋的气氛和褚承浑身的冷淡形成鲜明的对比。
褚承环视一周后,看到在左丘飏旁边站着一个不熟悉的人,虽只有一个背影但他知道那不是检察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