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柏不愧是做暗卫的,方向感极强。凌白看着似乎都是一样的街道,在冉念柏的左拐右拐之下,竟然到达了清水桥。

清水桥不是该往那边走么?凌白望了望自己身后,回过头可疑的沉思了。不得不说,这次将冉念柏带出来真的是个明智的选择。

来卜算的人确实很多,桥上人来往,桥下人成龙。凌白与冉念柏默默站到了队尾。从队尾向卜算子的方向望去,连个人影也看不清。

偏偏这个卜算子卜算速度极慢——这或许是因为算得仔细的缘故,几乎是在凌白失去耐心的前一秒,才轮到凌白和冉念柏。

卜算子是个俊秀的青年。他平和的望着凌白,稳声问道:“公子想算些什么?”

凌白答道:“时日,可?”

卜算子点头,复问:“可。何时何日?”

凌白说出了凌凝大婚的日期。卜算子听罢,眉头紧皱,确认道:“当真是要在这日大婚?”

“有什么问题么?”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冉念柏说出了凌白内心的疑惑。

“这么说吧,”卜算子闭眼酝酿了一下修辞,“这日适和离,宜出殡……禁姻缘。”

凌白甚至怀疑,给小凝定大婚日子人与小凝有仇。

在回府的路上,凌白一直静默着,冉念柏也没有说话——他有些吃凌漓的醋。两人都禁闭着嘴,却并未感到尴尬。

已是夜深了,两路的灯光幽暗,凌白的府邸坐落在一片相对安静的地带,并没有京中心那样络绎不绝的小贩及熙攘的人群。

这也使两人的沉默更有氛围。倘若处于夜市,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到底要不要和小漓说,劝他换个日期结婚呢?

凌白正想得出神,脚下有石头也不自知。“唔!”凌白一个踉跄,反射性的往前栽去,冉念柏迅速揽住凌白的腰,拉到自己怀里,才使凌白险些没摔倒。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动作,画面定格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幽暗的灯光拉长,在地上影射出二人的影子。

听着冉念柏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其宽厚胸膛的温热,凌白的脸有些发热,他第一次觉得,有人在身后保护自己的感觉很温暖。

凌白反应过来后,急忙推开冉念柏,谁料脚下一阵刺痛,又差点没坐地上。

冉念柏扶住凌白,心疼的问道:“主公,可是扭到脚了?”

凌白小幅度的点头,看着自己的脚,淡淡回了一句:“嗯。”

冉念柏被凌白气笑了,走个路也能崴到脚。他笑道:“主公,可能自己走?不能的话,让念柏抱主公回去吧。”

抱?凌白当然不想让冉念柏抱自己回府,让人看到可还像话?可是这脚疼的不行,此时离府还有一段距离,凌白想走回去是不可能的。

冉念柏一直盯着凌白的表情,发现其好一番针扎后终于无奈妥协了,明白这算是默认,便也不说什么,一把将凌白公主抱起。

凌白感觉天空突然旋转,下意识搂住冉念柏的脖颈。待他晃晃脑袋,弄清情况后,已经被冉念柏以一种羞耻的姿势抱在怀里了。

凌白的腰很劲痩——这点,冉念柏在某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已经见识过了。

两人在路上走着。冉念柏明明可以使用轻功,却笑着抱紧凌白甘愿在街头漫步。

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个别会好奇的瞄上几眼。凌白更是羞的将头埋进冉念柏的怀里。

…………………………

半刻钟左右,冉念柏抱着凌白来到府门。侍卫自然是认得冉念柏的,甚至与冉念柏结交颇好。

“呦,”看门的一个侍卫笑着打趣,“念柏这是抱着哪家的小姐啊?”

凌白身体一僵,搂着冉念柏的手紧了紧,使劲往冉念柏胸膛缩,不露出半分脸。

“哦,”冉念柏感受到凌白的动作,眼中笑意加浓,“自然是我家的。”话毕,冉念柏朝侍卫笑了笑,大步走进府邸。

穿过道道庭廊,冉念柏来到凌白的房前。冉念柏腾出一只手,轻轻推开房门,大步走向室内的床,扒下凌白的手,将凌白置于床上。

凌白感受到床的柔软后,干脆闭着眼,没有动静。

冉念柏无奈的蹲了下来,脱掉凌白的云靴。

凌白一抖,缩回了腿,看着天花板稳声道:“作甚?”

冉念柏答道:“无事,念柏只是想给主公揉揉脚踝,顺便上些药。”末了补充一句,“这样会好上很多。”

凌白嗯了一声,便任由冉念柏动作。冉念柏将凌白的云靴放在地上,伸手脱下凌白受伤脚的白袜子,露出了其白嫩秀气的脚。

这脚比起男子般硬实,更偏向于女子脚的秀美:脚趾圆润,是和肌肤一样的雪白。脚的表面似乎因为太过白皙,隐约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凌白脚踝精致的很,这使得那晚冉念柏不知亲过啃咬了多少遍。冉念柏轻轻抚上凌白红肿的脚腕,滑滑的,是如白田玉般的触感。

凌白感受到,冉念柏那有着些许薄茧的手在为自己轻轻按揉着。凌白的脚和腰一样都很敏感,随着冉念柏的按揉,凌白感受到有丝丝电流流入心间。

冉念柏按的很舒服,凌白一天下来已经有些疲惫了,不由眯缝着眼,渐渐睡了过去。

冉念柏给凌白上好药,一抬头却发现人早已睡着了,宠溺的笑了笑,将凌白的腿放在床上,细细的为凌白盖好了被子。

冉念柏看着凌白温和的睡颜,凑近其耳边,轻轻亲了亲,道:“晚安,我的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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