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他要在杨陶彻底醒来之前结束这一切,然后带着杨陶远走高飞。到时候,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幻觉暗示,杨陶自然会对自己死心塌地,他的天赋也不能浪费,就让他做自己的搭档吧。
刀尖触到防护罩,将防护罩压得微微内凹,速度减缓,但还是一点点压了进去。这一次,刀尖对准的是姚照的心脏。
杨陶啊地一声,满眼泪水地醒来,他想反抗,想推开那把刀,想护在姚照身上,但是却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越来越近,白光更盛,但只能让刀速越发缓慢,却不能阻止它一点点压入姚照的身体……
电光火石间,一条绿色长鞭刷地卷起长刀,仿佛有生命般将它一卷而起,紧紧缠绕起来,越来越紧,直到那刀啪地一声碎成万千光片,消弭不见。肖扬的精神力遭到重击,脸色煞白,急退两步转身便跑,一直坐进了宝马车,发动车子才松了口气。来不及思考为何没人追击自己这件事,车子猛地一颠,似乎是轮胎爆炸,车子不受控制地往路边撞去,他将方向盘锁死才勉强将车头转回大道,车身又是一个巨震,半边轮子完全报废,车身倾斜着几个急拐,还是控制不住地翻了过去,底盘朝上停在路边。
安全气囊弹出,将肖扬的头挤到车座和车窗中间,流了满脸的血。上下颠倒中,肖扬看到一双厚重的军靴出现在车边,一只大手一提一掰,卸下了严重变形的车门,然后抓小鸡子似地把他从车里提出来。猛拽了两下,肖扬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抓断了,对方才发现肖扬卡在了座椅与方向盘之间,顺手把座椅也拆了下来。经过这番折腾,肖扬终于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不远处,一辆重型哈雷摩托一路轰鸣而来,驾驶者是个娇小的女人。刚才情急之下,她右手一甩,刷地凝出那条绿色长鞭,竟然一下子延伸出二十米有余,才险险解除危机。那边肖扬逃跑她也不管,从摩托上跳下,一脚踩在姚照胸膛上,鞭子一收一带,缠绕在她的手臂上。
作者有话要说: 队友们终于登场!当当当当~
☆、关于来历这件事,男神我只说一次
“喂喂,姚老大,醒醒啦,不要装死了没有奖金可以拿的!”
姚照纹丝不动。杨陶瞪着一双眼气愤地盯着她,但是被彻底无视了。
“咦?”那女人蹲下,超短皮裙包裹出蜜桃般的臀形,到了走光的边缘,她毫不在意,伸手探了探姚照的鼻息,蓦然变色,“皇队!皇队你快来呀,姚老大不行了,他身上一点精神波动都没有,……快没气了!怎么办啊皇队!”
远处,一个极为高大魁梧的壮汉一手提着肖扬,一手举着一把巨斧,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着,闻言一抬头,似乎极为茫然地“啊?”了一声。在这柏油马路上,他的脚步过处,脚印清晰可见。
女人更为慌乱了,手足乱舞,杨陶怀疑姚照哪怕不死也会被她摇晃没半条命去。他终于从肖扬早先的幻觉桎梏中稍稍挣脱了些,伸手抱住姚照,身上又凝出了一点点白色光罩。
一个滑板少年以极快地速度而来,到了树下轻巧地跳下滑板,足尖一点,板子飞起,他将板子抱在怀中,把女人推在一边,一伸手指,“噗”地一声,杨陶好不容易凝出的防护罩被戳破了。伸手试了试姚照的鼻息,又凝神探寻片刻,少年道,“图雅,慌什么,姚老大不过是精神力耗尽,加上受了重伤,抓紧治疗死不了。说起来,你不是我们的队医么???为什么打架你总是冲第一个,遇到事情比谁都慌啊?这样叫我们怎么放心把后背交给你啊?”
女人闻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瓶瓶罐罐,挨个拧开给姚照喝下去。一套流程走完,姚照的脸色似乎真的好了一些。杨陶和那女人、少年齐齐松了口气。
这时,巨汉才一步一晃地走到了跟前。弯腰看了看,思考了一下,疑惑地问,“看着死不了啊?图雅你又在夸张。”
等你过来看到,姚照要死了百八十回了!杨陶心里吐槽,等等,这些人,都特么的是谁啊?
突然,一个大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小子,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委屈你睡一下?”
哎哎,这又是谁?刚才有看到这个人吗?杨陶还没有回过神,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颈间。他乖乖昏了过去。
杨陶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房间不大,但很规整,火炕占据了房间面积的一半,杨陶就躺在上面,一睁眼,正对着整根原木做成的房梁,和悬挂在房梁之上的一个孤零零的灯泡。原来的顶棚破损了,也并没有重新糊过,常年受屋外炉灶烟火的熏染,排布整齐的木架构屋顶已经变得乌黑破旧。这大概是几十年前农户宅院的正房,当年也是花了心思用心修建的,但是多年时光过去,房子依然坚固,主人的后代却已不再满足于这祖辈务农的生活,他们去往城市寻找新的机会,老宅或者空置,或者出租出去。
杨陶盯着那灯泡发了一会呆。有一只苍蝇在上面绕啊绕,嗡嗡叫着,起落起落,最后落在了杨陶的鼻尖上。一人一蝇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杨陶败下阵来,眨了眨眼。那苍蝇受惊地飞走了。
杨陶叹了口气。他头疼,恶心,眼前似乎有好多飞虫在绕圈圈。最重要的是脑子里一团浆糊——他的记忆尖叫着告诉他昨天发生了什么,而他的理性捂着耳朵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