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徒弟虽然吃惊,但还是依言照做。
石头被推开后,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众人大吃一惊!
李夭夭喃喃道:“这……这是什么?凿山为陵是辽人的手笔,这真的是西夏遗迹?”
南宫狗剩神秘地笑了笑,弯下腰首当其冲从半人高的洞口钻了进去。
三名徒弟接二连三地钻进洞窟,李夭夭掩着鼻子惊呼:“好臭!师父你放屁吗?!”
余鱼用力嗅了几下,享受地说:“不臭啊,明明是海鲜的腥气嘛。”
佘蛇漫无表情地用手电照了照洞窟的一角:“尸臭。”
“啊!!!”李夭夭吓得扑到余鱼背上,余鱼又扑到佘蛇背上,三个人紧紧挨成一团。
李夭夭捏着鼻子,指着那处吼道:“师父!!这是什么!!!”
手电的光照到之处,有一块巨大的人状腐肉,地上积了一滩深色液体,许是尸油和血迹混在一起的物质。佘蛇手中的手电一抖,照到腐肉的脸部,只见他面部肿大、眼球突出、口唇如腊肠一般。
南宫狗剩面容严峻地捏着鼻子站在尸体不远处观察:“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应该是五、六天前死的。”
李夭夭哆哆嗦嗦地问:“你认得他吗?”
南宫狗剩苦笑:“脸烂成这样,我也认不出来。不是白老虎就是颜大虫。”
“他们是狠角色,土匪出身,手里都带枪的。上个月我到宁夏来,也是鬼迷心窍了才和他们合作。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要不是我什么都不要而且腿脚快,他旁边还得多一具尸体。”
三人面色凝重:看来几个盗墓贼因为分赃的问题而闹出了人命。
李夭夭几乎要窒息了,用嘴猛地吸了口气,恶心的直想吐,没好气地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南宫狗剩用手电照了照洞窟的岩壁:“你们仔细看。”
“壁画!”
余鱼率先松开捏鼻子的手,扑到石壁上仔细地查看。
石壁上有许多简单的图案,有奇形怪状的牛、羊等,还有画的像印第安酋长的人面图。这些岩画不是用颜料绘成,而是简单地用工具凿刻而成,看手笔,像是远古人类所为。
南宫狗剩说:“这些距今可能有一万年。”
贺兰山岩画十分出名,在贺兰山东麓就曾发现过远古人类刻画的放牧、狩猎、祭祀图以及牛、马、虎、豹等多种动物图案和抽象符号。除此之外,还发现过许多从春秋战国直到西夏时期的彩绘岩画。而这隐蔽洞窟里的壁画,在此之前尚未被人发现。
南宫狗剩说:“继续往里走。”
这个石窟一望不见底,他们不顾尸体浓烈的腐臭味,一路缓缓地向里走,石壁上的岩画逐渐变得复杂丰满,有祭祀图、有狩猎图、还有战争图等。
再往里走,壁画的内容更丰富,线条变得复杂,图案也逐渐有了颜色。
南宫狗剩边走边解释:“这应该是春秋时期的壁画。这里自远古以来活跃着羌戎、月氏、匈奴、鲜卑、铁勒、突厥、党项等民族。我估摸着最早的原始人类凿出了最外面的洞穴,在石壁上刻上岩画。后来每一个时代有新的人发现,他们就把这个石洞继续往里凿,刻上自己民族的绘画……千万年来,约定俗成,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长长的石窟仿佛一条时光回廊,每一步都走出百年的飞跃,眼前赫然闪现出不同年代不同服饰的人们用相同认真的表情凿刻壁画的一幕。
李夭夭惊叹:“天呐……”
余鱼手贱地在石壁上东摸西摸,咂巴着嘴说:“这女人胸下垂啊!这两腿中间的是啥?咦,这男人的小jī_jī画的比腿还长!”
佘蛇面无表情地将他扯了回来:“古代,性崇拜。”
越往里走,尸体的腐臭味就越淡,众人渐渐放下了捂鼻子的手。
余鱼嚷道:“这肯定是唐朝的!风格太明显了!女人脸都画的跟屁股似的,这胳膊粗的,一家伙能抡死一头牛啊!”
南宫狗剩笑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