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颐浑身抖得厉害,捡起乔瑜破碎的眼镜,拉着他往屋里走:“小乔,我们进去。”
李夭夭把头一扭,愤愤不语。
等苏颐把卧室的门关上,南宫狗剩终于松开李夭夭:“你满意了?”
李夭夭委屈的声音都打颤:“你偏心!你拉偏架!你他妈有了个新……”
南宫狗剩喝道:“没撒够疯就出去!别乱咬人!”
这下李夭夭终于蔫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南宫狗剩叹着气伸手摸小徒弟的脑袋,被李夭夭一脸愤恨地避开了。
南宫狗剩说:“你们陪他出去走走,冷静了再回来。”
余鱼和佘蛇连忙应声,去搀扶李夭夭,被李夭夭一把甩开了。
李夭夭恶狠狠地瞪着南宫狗剩,眼睛里竟积了水汽,模样活似一个受了小小委屈的孩子,却自以为是地仇恨整个世界。他抬手愤愤地抹去泪花,拔腿就往外走。余鱼和佘蛇忙跟了出去。
南宫狗剩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苦笑着叹了口气:“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被谁宠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李夭夭同志是这群人里面最没有城府的,一眼就看得透,做事情简单粗暴,脑子也是一根筋到底~这样为人处世就显得很幼稚
15、第十五章(已补全) ...
第二天早上,苏颐和乔瑜从房间里出来,乔瑜伤口虽已被苏颐简单处理过,颧骨处的一片青紫还是十分惹眼。
乔瑜的拳头没怎么落在李夭夭脸上,故李夭夭看上去毫发无损,只是精神有些颓然。
苏颐冷冷淡淡地看了李夭夭一眼,走到南宫狗剩身边:“师……父,今天带我们去遗迹吗?”
南宫狗剩像个没事人一般呵呵笑道:“理好东西就走吧。”
这次上车的时候,李夭夭一脚把佘蛇踢到后座:“我开!”
佘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来到后座正襟危坐,连余鱼也一反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严肃地把安全带系上了。
众人心惊胆战地看着脑门上写着“狂暴”二字的李夭夭一家伙把油门加到底,横冲直撞地出了县城,飞出公路直接往沙地上开。
凹凸不平的地面使得急速行驶的吉普车不停震动颠簸,连说话声都一颤颤的。
“开爱爱爱、回哎哎哎、去于于于……”狗剩同志一把老骨头被颠的七荤八素,终于忍不住出声。
李夭夭压根没听见,愣是把一个坡度只有十几度的小沙丘开出了飞车效果,奈何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打搅他。
“嘶……”
车速渐渐慢下来,车轮陷入沙子中动不了了。
李夭夭一眼阴沉地继续踩油门,被后座的佘蛇狠狠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滚出来!”
李夭夭无奈地出了驾驶座,佘蛇往轮子下垫了些石块树枝,回到驾驶座上一拉档一踩油门,轻轻松松从沙坑里开出来了。车,终于驶回公路上。
李夭夭坐在苏颐身旁,不自在地看着窗外景物,时不时拿眼偷瞟身边人,苏颐却始终不曾看过他一眼。
用了一夜的时间胡思乱想,李夭夭多少已对昨天的事感到愧疚。可他的恼火也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李夭夭同志是这么想的:奶奶的,苏颐这小子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老子都说了肯跟他和好,他居然还敢甩脸子给老子看!靠,就算老子说话有点过分,那还不是他给气的!跟姓乔的睡一张床?我靠靠靠靠靠!
蛮不讲理的李夭夭决定,除非苏颐先跟自己认错,自己也可以勉强为那句‘给脸不要脸’而道歉。如果苏颐敢再和乔瑜有任何亲密的动作,那自己也去找个漂亮的小男孩来气死他!至于姓乔的,道歉?开玩笑,有多远给老子死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