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修离开的背影:亦淅清晰地听到,一颗心落地碎掉的声音......
爱情到此,花开荼蘼。
全身都软成了一个面团,没有抗争的余地。这副躯壳,好像瘫痪了。
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出来。
害怕。震惊。伤心。
更是心痛到无法呼吸的破碎......
一直立在床边的男人,面色严峻。
看着亦淅无助的模样,似乎动了恻隐之心。他大概真的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有如此脆弱哀惋,又动人的伤恸。
他俯下身,挑起亦淅梨花带雨的脸:怜惜地皱了一下眉头。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这是亦淅第一次近距离看着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清楚地听到他讲话。声如钟磬,透着果断。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有着奇异的光彩。
有那么一刻,亦淅觉得这个人似乎已经打算放弃占有他的想法了。
“可是你知道吗?你流泪的样子,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啊......”
这话说的先抑后扬,晴色十足。
亦淅未能缓过神,就觉得他腕上用力一拧,自己软塌塌的身子就被轻松地掀翻身下。
薄被下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另外一个男人灼热的目光下——亦淅觉得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炙烤着。
全身印满欢爱的痕迹,此时在昏暗的灯光下,就是一朵妖冶不羁的花:绽放出一种堕落之极的妩媚。
让注视的那个人:眼眶欲裂。
☆、撒旦的亲吻(下)
亦淅已经看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止不住的全身颤抖。
方才还道貌岸然的领导,此时也不再顾忌什么形象和架子了:心急火燎地扯去身上的浴袍,整个身子就压了上去。
已经有过激烈运动的身体,再次接纳另一具躯体,分外的敏感。一点点的摩擦,一点点的啮咬,都可以让神经如过电流般的战栗!
惊喘连连.......
从被陌生的异物刺穿身体的那一刻起:亦淅就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本来也抵抗不了,何必白费力气呢?反正,今夜,这身体已经是残败不堪,任人践踏的。
不知何时起,不再流泪了。泪流得够多了,自然会止住。
想到罗修离开房间的背影:心,就像被一把生了锈的刀,钝钝地割着,闷闷地疼.......不知是不是幸运,这种痛是可以忍得住的。
他不再花费心思去想,这个男人在对自己做着多么可恶的事;他只是无奈地放空大脑,感受身体上的短暂欢愉。
人对极端的苦痛,有着本能性的自我保护措施 ——逃避或者遗忘。
如果一种伤害,你没有办法改变现状:那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学着去习惯它、并且享受它。
想着,想着,亦淅的脸上一反常态泛起一丝浅笑.......可以看得出来的酸涩,却美幻得如水中明月。
男人在他的身体里,尽情渲泄了两次之后,终于偃旗息鼓。
亦淅麻痹的下肢,无力地大张着:呈现出绯乱的姿态。承受了太多雨露滋润,麦色的肌肤泛着粉红,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蕾。引得人有食指大动的yù_wàng。
亦淅现在的情形,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这个样子有多美,多么的勾魂慑魄!
领导,也是说话算话的,完全按照罗修制订的规矩执行。循规蹈矩的办事流程,一成不变担豢梢韵爰,是一个多么古板、认真的人。
得到了想得到的,他心满意足地信步走出了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气味的房间。
亦淅愣愣地望着头顶上的白色雕花吊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吧?但愿,只是一场梦而已。
亦或是一场戏?自己是这戏里的哪一个角色?《游园》过后,是一场出人意料的《惊梦》.......
很傻,很天真吧?!自己下定决心去爱的那个人,转身将自己像玩具一样的拱手送给别人亵玩。
无需自轻自贱,已沦落至此。
如堕入到无底的深渊:恐惧、茫然、憎恨......全部涌上心头。
“叮......”门卡刷动的声响。
也许是罗修回来收拾残局了吧?!
亦淅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