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带着七叶又走了一路,直到约莫离那璃王有一里开外,这才停下了步子来。
七叶是真吓着了!
她们竟然碰见璃王殿下了?而且还未行礼?!
这说出去,还不得被人说成她们这是藐视皇权?
“小姐!”
小丫头呶呶嘴,看着正擦汗的苏如画,一双眸子里有些担忧。
“别多想了!!”苏如画伸手摸了摸七叶的头,“这走的有些急,还真有些热了!”
闻言,七叶赶紧从衣服里掏出一条帕子来,便去替她擦汗,“我来给您擦!”
“不必了,咱们坐下来歇息一会罢!”苏如画摆手,随即便跌坐在了地上。
这地儿应当偏南,正好到了梨花林的边缘地区,地间冒出的青草,散发着独特的芬芳清香。
这地儿倒也真是不小,这梨树种地面积,怎么得也上了百亩。
“小姐!”七叶随着坐了下来,“咱们如此对璃王,会不会有麻烦?”
闻言,苏如画看向她,一双细眸里微微闪了闪。
“七叶,有些人是很强大,但如果一畏的去害怕畏缩,反而会让对方觉得你真如此好欺负,然后再肆无忌惮的蹂躏你!”
那三十年里,什么样的人不曾见过?但通常都是如此。
你若在对方面前有些畏了手脚,对方便会看轻你,旋而觉得这人好欺负,便尽情的欺凌。
然而若是在对方面前大方点了,反而让那人觉得摸不透底。
对待上官凌之虽然这种方法并非有用。
但肯定之前原主的处事方法,定然是让他瞧不起的。
这璃王瞧得起瞧不起她,她倒是无所谓,将来又不必与他打交道,只是想起她对原主的毒舌,这心中对这男人的映像倒是不为好的。
以貌取人者,大有所在,能忽而不视,但也不需如此抓住人的痛楚,肆意插针。
七叶并不能太懂得这话的意味,只能微微嘟嘴在一侧表示不语。
稍微休息之后,便打算直接下山罢了。
爬这大山,虽说有赏花之意,但主要还是在于要多运动锻炼,达到增强体质,减肥的效果。
再随着之前的路从荆棘道里下得山来。
回到院里时,因身上的素衫被割破了,浑身又有股子汗臭味,便与七叶烧了水,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衫。
申时三刻。
偏西的阳光挂在天际,已步入午时那般炙热,微风中还带有几许暖意。
偏院正房里,苏如画端坐在凳上,七叶拿着梳子正替她绾着发。
简单的仙女鬓,用一根素玉雕花簪作头饰。铜镜中的女子依旧满脸是肉,却与开始较比起来,倒也能隐约可看见轮廓。
面部瘦了!
一双长眸比之前微能睁开了些许,小巧的鼻梁也有了鼻形。
肌肤胜如白雪,樱唇粉色轻抿。
这些日子下来,七叶也接受了苏如画不爱带多首饰的习惯。
倒也觉得挺是不是的,便算小姐没了之前那些多的步摇簪花,看起来少了几分繁华,多了几许简单。
正好梳妆完毕,就听得院外响起了脚步声。
“苏小姐!”一个男子粗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这声音,自然不是这庙里的和尚,庙里和尚唤她都是施主施主的,再且这声音有几分中气,绝不是这庙里的和尚罢。
如此一想,便转身看了一眼七叶。
七叶示意,放下梳子便去了门口。
来者是一个年约三十上下左右的男人,身穿兵士服,头带盔甲,手持环首刀。身材壮实,脸上有不少胡子,看起来有些凶狠。
“找我家小姐可是有事!?”七叶道。
那士兵站在院门口,也不入院来,朝着七叶回道,“文清公主有请,传苏小姐速速去接见!”
文清公主有请?!
苏如画闻言,眉头轻蹙。
今日里倒是听七叶说起这文清公主,只是这白祁才貌双绝的一美,如何会与她一个身材肥胖的丑人打交道?
见着七叶朝她走来,苏如画起身,朝她道,“走罢!”
话罢,二人便出了房门,七叶将门上上锁以后,便随着那士兵的步伐来到了目空大师的禅院。
“启禀公主,人已带到!”
大门前,那士兵朝着门内作揖喊道。
“进来罢!”
女子声音轻灵动听。
“苏小姐,请!”闻言,那士兵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如画轻点头,迈开步子朝着房里走了进去。
颇为熟悉的禅房里,目空大师坐于主位上,双眸微闭,手中转动佛珠。
左右侧客座之间,却坐着两个绝美的女子。
右侧的女子年月十七八岁,一袭水色蓝衣,宽袖长裙,裙上绣着繁华的花纹,似是彼岸花。
绣工精致完美,腰间白色镶玉的软带大方清雅,一双白色华靴花纹唯美。
女子标准的瓜子脸上大眼清明,黛眉轻描,睫毛浓长。端坐于凳子上,浑身散发着尊贵与清雅。
左侧女子年约二十来岁,一袭粉色百褶长裙,宽袖繁花,二者之间,衣品大肆相同。
鹅蛋脸上五官精致小巧且出色,嘴角挂起的微笑,使人看起来极为舒适,
若是前者给人的感觉很舒心,看着很养眼,而后者间却是多了几分成熟与端庄。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二美?!文清公主与相爷府的沐小姐?
自然,这些打量,都只不过苏如画的余光里罢了,这二位不是皇家小姐便是官家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