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情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回房间睡觉的好。”
“你说我找茬儿?”
顾纯情有点较真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太忍气吞生了,以至于每一次争吵,都是权泽曜占优势,她处于劣势的一方,这一次,她不想让步,也不会让步。
“你凭什么说我找茬儿?”
“你有完没完。”
“我没完,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找茬儿?”
“我在忙,你看不到吗?”
“我关心你,让你早点休息,有错吗?”
“可我在忙。”
“工作的事情,麻烦你在公司解决,不要把工作带回家里。”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
“权泽曜,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过分?”
“我过分?”
权泽曜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冷冷地盯着顾纯情,一字一句道:“我好像没有你过分吧?至少我没有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更没有为了别的女人亲自下厨。”
“只是一顿饭,你至于这么小肚鸡肠?”
“我小肚鸡肠?”
“难道不是吗?”
权泽曜强忍住要暴走的脾气,强装冷静地说:“顾纯情,你给我记住,我不喜欢你和慕白走得太近,你给我保持好距离。”
“我和慕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想歪?”
“我不是想歪,我是介意,非常介意。”
“……”
顾纯情语塞。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茬儿,权泽曜似乎气得不轻。
虽然他这样是在乎她的表现,可他难道就不能更信任她一点吗?
她都已经说了,她和慕白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接下来,她和慕白之间还有合作,他们要饰演一对情侣,如果权泽曜这般不能忍,那她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完成?
“到现在,你给我的信任只是这样吗?”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权泽曜,敛了脸上的嚣张气焰,她一脸认真地说:“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和异性接触,你都会像这样表示不满,那我们的相处岂不是会很累。”
“你想说什么?”
“不如……”顾纯情顿了顿,她暗暗咬牙,思慎了很久,才将刚刚说到一半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她的语气非常肯定。
这倒是把权泽曜震住了。
“我会搬到姚可心那里,希望我们分开以后,互相都冷静一下。”
“你要搬出去?”权泽曜傻眼。
他没想到顾纯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夫妻之间,哪有一点矛盾都没有的,再说他会这么气愤,还不是因为顾纯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慕白来往。
他看得出来慕白对顾纯情有好感,慕白没有追求顾纯情,应该是因为顾纯情已经结婚了。
如果顾纯情是单身,慕白怕是早就憋不住对她发动攻势了。
可这些,顾纯情完全没有觉察。
“我不准你搬出去。”
他下巴微仰,如同在对她发号施令。
她冷笑一声,态度很坚决,“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顾纯情,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拜你所赐。”
“你……”
“既然你不想睡,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话说完,她没给权泽曜再开口的机会,就转身走出书房。
将门重重地摔上,她的气并没有因此而消。
想到权泽曜说的那些话,以及权泽曜的态度,她仍然气愤不已。
回到房间,她倒头就睡,却还是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
借着窗前洒落的月光,她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晃进来。
那人直奔床前。
她几乎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当那人靠近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权泽曜。
她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黑暗中,她像是个沉睡的人。
他以为权泽曜会安静地上床,谁知,他欺身而上,温热的手掌捧住她的脸颊,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是那么凶猛,简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拼了命地想要推开他,可他的身体如同巨石一般,怎么推都推不动。
他几乎是在一阵狂风暴雨般地侵略后,不经她的同意,甚至没有一点征兆的,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感到一阵撕裂一般的痛袭了来,她疼得身子一缩,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然而权泽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他悄然移了唇,黑暗中,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你弄疼我了。”
顾纯情大口喘了几口粗气,愤怒道:“你弄疼我了。”
权泽曜没吭声,但他的动作紧跟着慢下来,而且温柔了许多。
尽管如此,被他如此对待,顾纯情仍旧气不打一处来。
权泽曜这样做,对她丝毫没有一点尊重可言,这让她想要搬出去住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她咬牙强忍着,不记得他做了多少次,最终她是在疲惫不堪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经临近正午。
房间里不见权泽曜。
她缓缓坐起身,身上一阵难言的酸痛,而且留下了很多淤红的吻痕。
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下床,进浴室沐浴。
之后,她开始整理行李。
一边整理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她一边拔出姚可心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