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不太确定的和自己说着,这个商天晨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而且这个人也把他完全的托付给了自己,如果没有任务,自己是可以带着他避开尘世隐居的吧。
九楼想过,自己所为的任务只不过是一个玉盘。在自己行动组任务失败之后,国家接到报告应该会再派出去人去继续任务的吧,虽然会更麻烦,但总是会成功的,到时候玉盘一样会回到祖国。
所以九楼曾经偷偷有过放弃任务的想法,特别是惨烈的洞房之时。
可是他告诉过自己,如果自己成功了,也许就不用再有别的战友受伤甚至是牺牲了。
自己是行动小组最后一个存活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带回玉盘的人,可是他却失败了。总有种失败的不甘,和对战友的愧疚,也正是这两种感觉支撑着他过了新婚最初的那几天。
但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九楼发现,在这个所谓虚幻的世界里,这些本该是虚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灵魂,如果就放手让他们的世界崩溃,自己却做不到了。
特别是商天晨,自从九楼在他身上发觉自己是喜欢八楼的时候,九楼就更不能放手了。
九楼逼迫着自己接受商天晨,渐渐的也被商天晨给感动了,虽然暂时还不能给他自己的心,却也能给他一个完整的人,不再推拒的人。
这是两人关系进步的开始,也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
九楼想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这个任务,而商天晨为自己付出的却是未来。不管成功与否,商天晨其实都是把他交给了自己,为的只是自己,一个本该就不存在的人。
不管任务到最后,自己何去何从,是否还会存在,至少在活着的时候,对商天晨好一些,不辜负他的付出,不辜负他的心,这点自己应该做的到吧。
只要自己不再去记得八楼。
想到这里,九楼紧了紧环着商天晨的手臂。
商天晨似乎也感觉到了九楼的力量,哼唧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九楼,半眯着眼显然还在迷糊中,对上了九楼充满温暖的眼睛,九楼的脸上吻了一下又蹭了蹭然后又低头睡了过去。
就如一只猫,一只胆小却衷于主人的猫。
终于,九楼也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睡的格外塌实,也把怀中的商天晨搂的紧紧的。
商天晨连着自己的心,九楼十分的明白这一点。
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这天商天晨不用上朝,府务自有林姨太去搭理,孩子也有刘惠娘看顾,至于安全问题自然是十三楼主事。
整府的大大小小事务就扔给了几个女人,商天晨与九楼则在红掌和徐来田的刻意纵容下,睡了个昏天黑地。
接近午饭的时候,二人还没起身,红掌和徐来田则是无奈对着门口站着的慕德摆出了为难的样子。
慕德不骄纵,却有些小脾气。
一大早她就要出门去玩,但是商天晨不起,没人敢放她出府,连刘惠娘也做不了主。
结果从早上一直等到快要中午了,也没听到八哥起身的信儿,所以慕德很生气的堵门来了,要不是门口有人守着,说不得就闯了进来。
慕德知道徐来田和红掌是八哥和玉城哥哥身边得用的红人,所以也没有用身份压他们,但是她一直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两人,他们也受不了。
倒不是徐红二人怕了慕德,但是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这么守在“春房”之外,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昨天这两个要命的主子哼哼哈哈的大半个晚上,还不一定要睡到什么时候,难不成就一直让公主站在门外?这要是冻坏了就是自己的麻烦了,可是根本也劝不走她啊,她看那么看着咱们,不就是想让咱们去提醒两个主子该起床了么。
三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小半个时辰,房间里终于传出了商天晨的声音,“进来人伺候。”
红掌就跟得了特赦似的,转身就进了房顺手又把房门带上。
九楼也醒了,见到红掌跟逃命似的进了房,觉得有些好笑,问道:“外面是太冷了,还是站着野兽,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红掌赶紧把慕德公主堵门的事说了,九楼一听笑着看向商天晨,那意思就是让你赖床,找麻烦的来了吧。
商天晨赶紧爬下床,飞快的套上衣服对九楼道:“我去看看死丫头有什么紧要的事,居然堵门来了,也不怕冻着她自己,真是太不象话了。”虽然是说着生气的话,但是语气里全是心疼和焦急,当真是一个好哥哥。
九楼挥了挥手,让商天晨自去处理,自己则在红掌的服侍下,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来,想了想对红掌低声吩咐:“床上的东西都换了,还有床幔也换了。”
红掌领命,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在腹诽:连床帷子都换,这两个主子兴致真是太高了。
却说慕德一见商天晨,嘴巴就噘起老高,一脸郁闷的看着商天晨,商天晨见她那委屈样,想教训几句也说不出话来,赶紧把她搂在怀里,驱着她身上的冷气,心疼的问:“你有什么事等我起床再说不好么?怎么就这么心急,非要守在门外?”
慕德哼了一声,道:“我想出去玩,可他们都不让。非说你发话了才行。”
商天晨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在宫里被拘的狠了,如今出了宫来自然是想自由自在的玩乐一回,有些心疼,当下道:“等吃过午